段,恨意积压日久,如今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无须更多言语,只一个照面,两人已经各挺兵器,斗到了一起。
数月以来,罗帝星一直刻苦修炼,对于击杀叶朔,原本他很有信心。直到亲眼见了焚天派的灭门惨状,让他不得不稍稍加上几分慎重。不过终究是一个曾经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对手,即便现在变得难缠了一些,但就算是再次拼到两败俱伤,就算是险胜,他也一定要耗死敌人!
这是罗帝星最开始的打算。但随着战局展开,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竟然始终都在被叶朔压着打。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连防御都是手忙脚乱。虽然他最擅长的是不要命式攻击,但当两方的实力差距过大时,他就算再怎么拼命,也挡不住对方的随手一击。
为什么会这样罗帝星越战越绝望。一次落后,难道就永远落后了吗?他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的当初在七大门派比试会上,他还可以和对方拼得两败俱伤,但现在,对方却是随时随地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当初在天澜秘境,如果我稍稍认真一点,应该是可以杀了他的为什么,我竟然放任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成长起来
又是一刀狠狠从胸前划过,罗帝星急怒下抬手捏诀:“时间!”
时间凝固了,然而罗帝星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到对面的叶朔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接着,凝固的时间骤然破裂,叶朔的一刀已经砍到了眼前
“时间和空间,向来都是强者为尊。以你那个水准的时间秘法,是冻结不了我的空间的。”
叶朔的神情越冷静,燃烧在他心头复仇的火焰也就越旺盛。每次只要一想到罗帝星,他就会同样想起师父的头颅在眼前落地的那一幕这也令他长期被噩梦折磨。如今,再次见到这个弑师仇家,终于是让他有机会一雪前耻了!
对罗帝星,叶朔可说是恨之入骨。也因此他一早就和宫天影等人说好,这一战让他单打独斗。对于当时的场面,两人虽未亲见,却也完全可以想见叶朔的仇恨之深,此时自然没有人会和他争。
又战几个回合,叶朔越打越狠,罗帝星的防御则是越来越无力。现在笼罩着他的,已经不是战败的耻辱,而是一层死亡的恐惧了
会死吗?不我怎么能死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这个小子手里!
整场战斗中,罗帝星不断被逼得步步后退,一路退过了长长的广场。而现在在他身后是一堵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叶朔眼中火光大盛,这一刻他完全化作了一只嗜血的凶兽,即将手刃仇敌的畅快感令他热血沸腾,狠狠提起长刀,对着面前已经走到绝路的敌人狠狠劈下。
就是这一刀结束吧!
师父,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
罗帝星眼中几度闪烁,望着漫天弥漫的刀光,他终是扬手一展,掌心中已经多出了一片古旧的符纸。
这还是阮石当初专程来破月派向他示警的时候留下的,那时他还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做落荒而逃的蠢事,认为他给自己这个东西是侮辱却不成想,到头来,他竟然还要靠这个东西保命
在刀光即将临体的瞬间,罗帝星咬牙切齿的将符纸狠狠捏碎
环绕着他周身,立时旋开了一层空间乱流。而他的身形也在这阵错乱的光华中扭曲着,旋转着,彻底的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叶朔全力的一刀劈了个空,刀锋掠过空间乱流,重重的砸上了地面。着力处登时炸开一道数丈长的深沟,两侧遍布着一层层蛛网状的狭长裂纹,足见这一击力道之甚。
宫天影和司徒煜城远远看着,虽然他们份属同盟,此时却也不禁为叶朔爆发的恨意而暗暗心惊。
最终,叶朔一拳砸在了罗帝星消失处的墙壁上。低沉如受伤野兽般的闷吼,也在这一刻回响了起来。
不久后的碎星派。
“还要我们说什么?掌门已经撩挑子跑了,烂摊子就全丢给了我们这些底下人来背!”
“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阮石长老的灵魂奴仆,受契约所限,不可能说出他们父子的下落。”
“是啊!如果真让你们杀了阮石长老,我们也一样会死!”
“你们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我们受他灵魂操控,所行哪有自主,就算是曾经到玄天派杀人造孽,那也是他们逼着我们干的啊!”
望着面前这群七嘴八舌抱怨着的碎星派长老,司徒煜城淡淡开口道:“他们虽然不肯说,但那阮威父子还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投奔他们的后台去了。”
“洛家”一个名字被叶朔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进入致远学院后,他对邑西国的各方家族,以及许多隐藏势力也有了充分的了解,其中就包括洛家。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阮石当初一手挑唆定天山脉分裂,这背后一定就是来自洛家的指使。也就是说,玄天派的灭门仇人,同样也要算上洛家一个。
作为黑市的上级,洛家的确是家大业大,而且他们在这邑西国称霸多年,背后一定还埋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暗手。即使叶朔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一统定天山脉,但对于洛家,他却是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到正式对他们动手的时候
忍一忍吧。正所谓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