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宿舍的门,很快就被气势汹汹的踢开。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四壁桌角,一览无遗。被子还在床上堆成一团,被单触手微温,似乎主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这场面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名铠甲壮汉第一个回过神来,气冲冲的揪起了阮石衣领:“小子,你跟那个叶朔是一伙的吧?你特地过来拖住我们,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逃跑?”
“我怎么可能?!”听到对方将自己和叶朔视为同路人,阮石顿时就是一肚子气,“你们自己在外边闹得震天响,那个叶朔只要不是聋子,他听到了自然就会跑路啊!关我什么事?”
那红衣汉子气势汹汹:“少啰嗦!就是你这小子放跑了叶朔,我先宰了你再说!”说话间手中已是扬起了一柄鬼头大刀。
“这帮子讲不听的蠢材”阮石都快被气疯了。正当他准备催动戒指抵御时,赛场地带忽然又传来了一连串怒喝声,隐约听来,似乎是山脚的结界被人破了。
“那群饭桶!连个阵法都守不住!”顿时这几人也没心思理会阮石了,扛着各式兵器又重新杀回了赛场。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得嗖嗖几道破风声响过,七大门派的负责人已经分别出现在了场中空地上。
叶朔确实是在门外闹成一团时,就悄悄从房中溜了出去。以他的灵魂力量,那群乌合之众自然都无法看破他的灵遁术。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但叶朔一看到外面的阵仗就知道,这次的局面不是他独自应付得了的。因此逃离后首先就绕到山脚,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几名守阵人,破解了对方隔绝信号的阵法。果然,阵法一破,定天山脉的高层也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
寻衅一方的领头人眼看局面超出掌控,虽是难免烦躁,但寻思着理还在自己一方,倒也并无退缩之意。
那名绿衣汉子很快的跨出队伍,径直走到虚无极面前,礼数周到的一拱手,道:“虚无极掌门,久仰大名!兄弟们冒昧闯山,惊动了您老人家,在下先在这里代为赔个不是。”
他先将礼节充分做足后,才向一旁苦着脸的那名焚天派长老一扬眉:“不过我们的来意,在此之前已经向这位长老充分传达过了。玄天派的弟子叶朔谋财害命,性质极其恶劣,众位兄弟自发聚集在此,只是想为枉死者讨个公道。相信虚无极掌门仁义英明,绝不致包庇一个杀人凶手吧?”
虚无极刚接到传讯,听说引发这场闹剧的主角是叶朔,早就巴不得他们直接把那个碍眼的小子捉去杀了,也免得墨凉城多遭受黑暗之羽所苦。当即应道:“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
一句话才开了个头,脑中就突兀的响起一道传音:“虚无极掌门,这定天山脉可是您的势力范围,如何能任由这群外人欺上山头,说交人就交人?您今天要是不保朔儿,他日传扬出去,折的可是您自己的面子啊!”
虚无极怒目一转,刚刚传音的天绝道长也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话虽是听来挑衅,偏是在情在理,那叶朔一条性命,又如何能和自己的颜面相比?虚无极也只能暂时忍下火气,改口道:“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改日你们再自行解决。这里到底还是我定天山脉的地盘,无关人等不得久留,马上离开!”
一名栗色长衫的瘦弱中年人冷笑两声,道:“虚无极掌门,世间之事皆有秩序,今日在场这千百号人,可不是凭您一句话就能打发走的啊?您执意包庇那个杀人凶手,莫非是打算连他手中价值数十万的宝藏,也一并独吞了么?”
这“价值数十万的宝藏”一出口,七大门派的负责人也是齐齐一惊。师清一和碎星派掌门甚至已是悄悄的心思活动起来。
老实说,这整件事他们都还是莫名其妙,但里头竟然牵涉到这么一大笔宝藏,自己如果能稍稍分到一点零头,也抵得上几个月的修炼资源啊!而这也令他们更是惊异,那叶朔到底是杀了什么人,竟然能抢来这么大一笔巨款?
外头的喧闹声,也吸引了不少参赛弟子的注意。此时都是三三两两的围到了广场上,聚集在外围静观其变。
阮石虽然刚刚碰了个钉子,但能给叶朔补上一刀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正要再次站出来挑拨,楚天遥却先他一步走了过去。
“虚无极掌门,我看他们也是真有冤情,为何不索性请叶师弟出来,大家开诚布公的把问题说清楚呢?逃避总不是办法啊。”
“天遥,你”了尘道长一看到楚天遥,内心中登时百感交集。这个孩子心里的恨到底有多深,他就非要把他的师弟置于死地不可吗?
楚天遥看都没看了尘道长一眼,仍是朝着虚无极道:“事关数十万的宝藏,如果任由影响扩大,只会败坏了我们定天山脉的名声。现在众多师门长辈都在这里,相信这几位前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问题,大家就解决问题。如果叶师弟真是冤枉的,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一直背着这个凶手的骂名吧?
但如他确实做了亏心事,我们此时对他秉公执法,外人也只会盛赞您大义灭亲,与您的英名不仅无损,反而更有助益,虚无极掌门您觉得呢?”
寻衅者一方听了楚天遥这几句“不偏不颇”的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