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舍不得杀,又怎么会去杀害人类呢?
如果说他是存心杀害那位林师兄,想必是不会的,但是如果是一时误杀,出招时没有控制好力道,这就很难说了总之,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尽快调查出真相,还叶师弟一个公道,我师父为了这个他最重视的徒弟,现在可是正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呢。”
师父,如果你现在正在看,那就看仔细了。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的爱徒,一步一步推进地狱的
“溪临山谷,半魔人这就又跟阮石的口供对上了啊”那执法队员的笔尖轻轻敲打着卷宗。当前后有两人都在他面前极力证实叶朔有罪,再加上他们所提供的那些实实在在的证据,他内心的判断也正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偏移,同样是在叶朔的头上,打下了一个大写的罪人记号。
“那么,根据你们的了解,这个叶朔平时的为人如何?他有没有什么仇家,会不会是有人在陷害他?”最后这个问题,那执法队员甚至都觉得有点多余了。完全是出于一种例行公事的心态走个过场。
“叶师弟的为人很好!”司徒煜城一见楚天遥又有开口之意,生怕他再搬出一大套不利证词,连忙抢先做出回答,“虽然我跟他不在同一门派,平时接触也不是很多,但是如果说他会杀人,我第一个不相信!我跟他认识也就在前几个月,当时全仗叶师弟相助,才成功斩杀了穷凶极恶的海鬼王”
楚天遥不冷不热的在一旁重复了一遍:“嗯,斩杀了。”
一句重音的不同,立时将侧重点从“穷凶极恶的海鬼王”转移到了“叶朔嗜杀”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企图,偏是人人无从辩驳。人家现在就是加着重音重复了一遍,还什么都没说,你主动上去解释,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执法队员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不对啊,你刚刚不是还说叶朔宅心仁厚么?连魔物都舍不得杀死?这一会儿怎么又斩杀海鬼王了?”
赫连凤眼见楚天遥求胜心切,终于是言辞间自相矛盾,露出了破绽,顿时心中一喜。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楚天遥就不慌不忙的说了下去:“叶师弟生性嫉恶如仇,那海鬼王作恶多端,杀了它也是为民除害。司徒兄当初不也是奉了贵派掌门之命,前去除妖的么?
并且司徒兄尝言,海鬼王一役,叶师弟曾经有恩于他。这岂不证实了叶师弟正是侠肝义胆,急人所急的么?你们可千万要慎重调查啊。”
这“有恩”一说,正是暗示司徒煜城会因为叶朔的恩情,偏帮于他,因此他的证词不值一听。
言笑晏晏间,他已经分别驳斥了赫连凤和司徒煜城的证言价值,而这两人也恰恰是最致力于为叶朔喊冤的。由此可见,这场攻心战术,毕竟还是他赢了。
当这几段口供被送出赛场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引发了一大波争议。
众位掌门和那名负责询问的执法队员围坐在评委席上,盯着眼前的玉简,玉简投射出了一屏小型光幕,正在一遍一遍的播放着片刻前的审讯记录。
“各位认为如何?”终于,是那名执法队员先开了口。
天绝道长摩挲着下巴:“真要说的话,我一直很关注那个碎星派的阮石。坚信自己没有犯罪的底气是有了,因师兄横死的悲愤也是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碎星派的阮石?”那名执法队员笑了,显然那一段询问确实令他印象深刻。“那小子还挺有意思的,我个人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
“是啊,阮石他当然不是凶手!”碎星派掌门如今也从急怒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可是我碎星派这一次最被看好的选手之一!而且这个孩子,是我门中一位长老的儿子,平时最多就是会耍点小聪明,从来也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历史,要说杀人,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阮石?”一直没有开口的虚无极忽然将视线投了过来,“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名字这不正是那个当初在定天城拍卖场,冒我焚天派之名哄抬价位之人么?”
碎星派掌门顿时尴尬得冷汗直流。阮石这一条罪状,当初连累得他们碎星派同样身受其害,他自然是印象深刻。一时也只能强撑着笑脸道:“这个所以我就说么,阮石他最多也就是会耍点小聪明”
“不过,既然阮石的确曾经在定天城拍卖场哄抬价位,那他刚才的供词,可就需要打一个折扣了啊?”天绝道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碎星派掌门急了:“抬不抬价的能说明得了什么?现在摆明了叶朔就是凶手!你们不去抓真凶,还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简直是不知所谓!”
了尘道长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玉简投影,楚天遥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他都已经看了又看。此时谁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情。这场关于阮石的争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意见。与此同时,他心中有另一个不祥的预感正在扩大。
“其实照我看,那个玄天派的楚天遥也很可疑。”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是师清一慢吞吞的开了口,“他对这件事情,也未免实在是太热心了一点”
赛场中。玄天派和幻光派正围坐在一棵大树下,时而爆发出一阵七嘴八舌的争吵,而争吵的源头,正是赫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