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清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周祯月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周祯月的名字，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太久了，手机上没有接到这个电话了。
琼阙的app虽然也能打电话,但是总归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楚维清心中别扭，接电话的动作却没有停。
“喂？”
她的语气平淡,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她不太开心。
周祯月的唇弯了弯,她就知道,“我回州安了,来找我吗？”
她出了周家,要回到自己的住处。
周老爷子已经下葬，回来只是衣冠冢，很多事情不需要她来做。
子女在呢,还轮不到她这个孙辈。
只是她创立了琼阙,是周家最有出息的，所以存在感比较强，很多事情都不能跳过她。
而爷爷虽然重视孙子,但对她的教育很上心。
应该说,爷爷对家里的孩子,不管男女的教育都很上心,他是偏心，但从不阻碍女儿L孙女的前途。
要是她们能自己闯出来，那就出来,不然就得为家族联姻。
周祯月对他，谈不上喜欢，却也尊敬。
何况老爷子的遗嘱继承人,确实是她。
楚维清知道这件事，是在下午。
她接到了周祯月的电话，没有犹豫，就打车往对方的单身公寓去了。
在别扭跟马上见到周祯月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两人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见面，她怎么能狠下心不见。
路上偏偏下雨，她没带伞，出租车停到小区门口，她就下车了。
没办法，楚维清只能冒雨往小区门口跑。
哪知这雨越下越大，就像是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了。
到了小区门口，还是保安看见，连忙给她送上了伞。
可能是去年她来了好几次，对方已经眼熟她了吧。
毕竟楚维清的相貌，不眼熟也难。
楚维清的头发湿了，衣服也湿掉了，心情也湿掉了。
走进电梯没一会儿L，头发上的水刚好滴下，滴在了眼睛上，似泪水一般。
她抬手把眼睛上的雨水擦下，电梯正好打开。
迎面就是周祯月，两人面面相觑。
周祯月：“？”
她忙把楚维清拉进去，用袖子帮她把眼睛上的水擦掉，“怎……怎么了？”
年底的天气，特别是州安，又干又冷，不做好保湿的话，出门皮肤容易刺痛。
楚维清今天穿的就是普通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很保暖。
还是她大学时候的校服，穿好几年了，她觉得挺好看，哪怕衣服那么多，她也把这件留下了。
这次回来，她没带衣服，就在家里随便拿了一件穿。
只是，衣服已经湿了。
还好她淋雨的
时间不长，只有衣服外面的表皮湿了。
进到屋子里，楚维清把外套脱掉，挂在了边上。
周祯月跟在她的边上，几次欲言又止，半晌才又问了一遍，“你哭了吗？”
“嗯？”楚维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没有，是雨水。”
“怎么不叫我出去接你？”
周祯月的手里拿着伞，算着时间出去的。
因为楚维清说需要一个小时，她还提前了十五分钟准备出去。
结果刚按了电梯，人就已经到了。
楚维清预留了堵车时间，没想到临近过年的州安，路上空旷了许多，少了很多的车。
没有平时那么热闹了。
只是她预估错误，时间提前了，一般工作日，路上堵一个小时都算快的。
楚维清勉强的笑了笑，“时间预估错误。”
“先洗个澡吧，我给你找衣服。”
可能是太久没见，两人之间还有点儿L生疏。
周祯月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该怎么跟楚维清相处。
而楚维清也有点儿L，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了。
大半年的分离，让她们陌生了。
楚维清乖巧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她的头发都湿掉了，不洗一下，估计会感冒。
洗完了澡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没有带衣服进来。
可能是一场雨，淋的她有些迷糊，洗个热水澡才清醒过来。
她该怎么表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大半年的异地，还有这次周祯月明明回州安了，过去了将近两天了才跟她说。
楚维清不相信，周家人回国是临时决定的。
周家这种宗族观念深的，对春节，清明这些节日是很重视的。
她理解了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周祯月就不见了。
所以她一开始就在想，周祯月过年应该是会回来的。
她要的不是对方忙碌的时候，也不跟她断联。
她要的只是，周祯月做什么之前，能跟她说一声。
就像这次回州安，提前跟她说一句，有那么难吗？
她相信周祯月对她不是全无感觉，可这样忽远忽近的感觉，让她一点儿L安全感都没有。
要么一冷到底，要么一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