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赵漫语前往了巫神府。 “这么说,你已经给他下毒了?”司泽微微挑眉,看向了赵漫语。 “是。”赵漫语答应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十日后便会发作,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天上神仙,也救不了族长的性命了。” “好!”司泽立即大声开口道:“若此事能成,我定重赏你。” “谢大人,不过,我现在也不能够住在族长府了。” 她若一直住着,等到晏镇天假死之后,所有人怀疑的都是她。 “对,对,确实不能留在他的府中,这样吧,我城外有一处宅子,你与哥哥暂时留在那里,我会派人照顾你们。” “好。那大长老的资料呢?”赵漫语开口道。 “这!”司泽立即抬手,拿起了桌上的纸张,交给赵漫语:“你带上它,我即刻送你去城外,你哥哥你也不必操心了,我会直接去接他的。” “等一下。巫神大人。”赵漫语开口道。 今日她来,可不单单是告诉司泽这件事情,此刻叶然也在司泽的府中,她还要拖延时间。 “怎么了?”司泽询问道。 “人人传闻,大长老的母亲乃是外族之人,为何你这上面写着,他的母亲乃是老族长原配?” “自是原配,不过是失散了很久,后来将大长老还有他的母亲从外面接回来而已,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嗯。”赵漫语答应一声:“这样看来,红眸之人是出在驯龙族自己族中了。” 司泽微微一顿,面上多出了几分深异和复杂,盯着赵漫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泽的面上捉摸不透,目光紧紧盯着赵漫语,面上捉摸不透。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司泽面色未变,依旧是盯着赵漫语,站起身来,微微向着赵漫语走近:“你是不是听说过族中什么?” 赵漫语面色未变,继续开口道:“我听说的,也就是大家平日里口中相传的,巫神大人定也是听过很多遍了,不过,红眸真的就能带来灾难吗?” 司泽乌黑的眸中恍若披上了夜幕,黑漆漆地一片。 “那当然。”司泽立即开口道,“红眸便是被恶魔选中,乃是恶魔之子,必将给族中带来灾难和痛苦!” “可是对一个女人如此,也太残忍了。” “她没得选,我们更没得选。”司泽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看不到他的面上表情。 赵漫语的眸色深异了几分,她怎么觉得,司泽这般模样,竟露出了几分伤感。 之前,晏扶卿母亲的事情是上一个巫神一手策划,难不成,司泽根本不赞同但是什么也不能做? 可他千方百计地害晏扶卿和她是怎么回事? 窗外,一声布谷鸟的叫声响起。 赵漫语便是知道叶然找到了线索,立即开口道:“巫神大人,族长府中我还要收拾一下,再与族长夫人告别,这些日子她与我接触最多,我若是不告而别,她定也是心中生疑,等到族长毒发身亡,她一定会察觉到我。” 司泽默了半晌,开口道:“好吧,那你回去收拾,今日晚上,来后门,我让人送你去城外。” “我知道了。” …… 赵漫语回去了族长府,立即和叶然见了面。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赵漫语立即开口道。 “发现了这个。”叶然交出了一物:“是从巫神的书房发现的,放在书柜暗阁,应是异常珍视之物。” 赵漫语抬手拿过,眸中深异一片。 叶然交给她的,是一方丝帕。 丝帕上秀着的白云蓝天,几只鸟儿在空中飞翔。 丝帕的主人心思精巧,别人都是绣一些艳丽的花朵,她倒是绣平日里的鸟儿。 丝帕的边角已经发黄,针线模糊,可见时日已久,并且司泽常拿在手里观赏。 司泽又没有妻子,家中也没有一个妾,那么这东西,是谁送给他的,他又这般地珍惜。 “七小姐,这定是巫神与哪位小姐的定情之物,只要找到哪位小姐,以她相胁,司泽定会乖乖就范!” “关键就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赵漫语抬起眸子,看向叶然。 叶然顿时一僵,眸子复杂了几分:“我,我不知道。” “那你这些年,可曾听说过他对哪一个女子动情?” “这……我没有听说过。” “这就对了,我们上哪里找这位小姐?” 叶然的面色闪烁:“七小姐,难不成,这个线索真的没用处了。” 赵漫语的眸中深异一片,又将丝帕交给叶然:“你先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是!” “巫神已经决定,将我们带到城外他的府苑,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和夫人告别后就离开。” “好。” …… 赵漫语带着丝帕,去见了若果。 “妇人,你看看,你可识的这东西?”殿中无人,赵漫语将手中的丝帕交给若果。 若果抬手接过,眉头顿时皱起,抬起头来看向了赵漫语:“你如何有这个东西?” “妇人果然认识。”赵漫语开口:“那请夫人告诉我这个东西的经历吧。” 若果的面上深异了一片,看着赵漫语,顿了很久,开口道:“那是很多年以前了……” “多年前,老族长还在,他的夫人突然回到了驯龙族,还带回来小殿下。老族长非常高兴,全族同庆,可是很快,喝酒后的夫人眼睛变成了红色,老巫神知道后,说夫人是恶魔,必要烧死才能保住驯龙族的命运,而这件绣品,就是夫人被火烧死后,众人整理她的遗物,发现她留下来的,仅仅就是这一方丝帕。” 赵漫语眉头皱起,若是这是晏扶卿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又怎么会到了司泽的手中,又被他异常珍视? “姑娘,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方丝帕的?” 赵漫语想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