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名没有立刻回答琴酒的问题。
他对应激状态下的诸伏景光抬手虚按了一下,做出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姿势, 随后打开了扩音器。
“我是很喜欢苏格兰啊,苏格兰又听话又会做饭, 人长得还好看,我超喜欢的。”
琴酒皱眉,抖落雪茄的烟灰,白雾从唇缝之中缓缓弥漫开来。
“那你……”在发什么病?
“可是,”鹿见春名出声,打断了琴酒的问话,“如果苏格兰有问题呢?”
琴酒被打断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什么意思?你是说……苏格兰是内鬼?”
他冰冷的声音在电流处理之下被轻微地扭曲,夹杂着一点电音,在室内响彻。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琴酒的声线缓缓压低,脸上显露出了格外危险的表情。
在听到鹿见春名这么说之后,诸伏景光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愕然——明明前一分钟,鹿见春名还说要帮他一把,但后一分钟,却又将这件事告诉了琴酒。
这么做不是加快他暴露的速度吗?
告死鸟到底想干什么?
诸伏景光惊疑不定,但没有立刻就对鹿见春名做什么。
在看到他警服照片的时候,诸伏景光就知道自己绝对已经暴露——这个情报传到高层只是早晚的事,而告死鸟现在打电话告诉琴酒无疑只是加快了事情的进程。
更何况告死鸟是当着他的面打的这个电话。
如果告死鸟心口不一,打算为组织除掉他这个叛徒,根本不用这么做,是在太过大费周章——明明只需要背地里把情报告诉琴酒就好了,最厌恶老鼠的琴酒一定会亲自来处决他。
既然敢当着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