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来。
“要报警吗?”诸伏景光问。
他在三年前假死离开,而寺崎幸治是近年来才冒头的成员,他并不认识,当然也无法通过寺崎幸治推测出麦高伦来。
但在看到池川亚理莎拍照的地点时,他就察觉出来了——那场交易的地点就在附近,而且照片拍摄的时间和交易的时间在同一天。
直觉让他认为,池川亚理莎受到的骚扰并非无缘无故,一定与那场交易有关,照片中绝对隐藏了什么信息——这才是他突然提出要跟来的原因。
电子版的照片他已经发给公安的同事去解析了,大概不久后就会给他一个结果。
“你要报警吗?”降谷零反问。
诸伏景光说,“抓到了犯人,报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一听要报警,寺崎幸治的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夺下诸伏景光手中的枪。
诸伏景光对犯人显然没有那么温柔。他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寺崎幸治,抬手握住寺崎幸治的的手腕,制止他的反抗,反手用枪柄重重砸在他的后颈上。
一击即中,寺崎幸治立刻晕了过去。
诸伏景光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了报警电话,顺手又叫了120——池川亚理莎还晕在那里。
寺崎幸治被降谷零用咖啡厅用来包装的绸带反手捆住了双手,嘴里还塞了个咖啡厅的抹布团。
他靠在黑车的车门边,双臂环保,等着诸伏景光打完报警电话。见诸伏景光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走回来,他才出声。
“森川先生比我想的能打。”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才微笑着回答:“感觉最近治安好像不太好,到处都有杀人案件,所以为了自保,我特地去学了格斗。没想到能让安室先生夸奖,看来上格斗课的钱没白花。”
“是吗。”降谷零不置可否,“确实花的很值……森川先生的出手方式,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呢。”
人的容貌、身形,哪怕是声音,也许可以通过外力改变,但细枝末节的、只属于自己的深入骨髓的东西无法改变,就像只有诸伏景光能做出来的料理有种微妙的味道,就像出手格斗时……有些改变不了、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的习惯。
森川弥和诸伏景光身上的相似点越来越多,他经常难以遏制地会想起那个拭逝去的故人,想起那个沾满血色与硝烟的天台。
“什么故人?”诸伏景光挑眉。
降谷零没有回答,如同宝石一般的瞳孔上浮动着一层雾霭。他凝视着那张名为森川弥的脸,骤然出声。
“森川先生,你受伤了。”
诸伏景光下意识用指尖按在脸侧。
那里有一道刚刚被寺崎幸治的子弹划破的伤痕,轻微的擦伤只擦破了那层用来易容的面具。
“森川先生,我想知道一件事。”
降谷零注视着他,慢慢地说。
“为什么你脸上的伤口……没有流血?”
第47章
鹿见春名在麦高伦的身边坐下。
“来一杯?”麦高伦问。
“不了, ”鹿见春名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麦高伦:“?”
他头一次接触告死鸟,实在不清楚这家伙的秉性——原来告死鸟是这么遵纪守法的人吗?可他们不是大型跨国犯罪集团的成员吗?
沉默了一会儿, 麦高伦决定不去接这话, 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应该知道任务是什么吧?”
“我知道, ”鹿见春名微笑, “清除那个‘麻烦’,免得牵扯出更多和组织有关的事嘛。不过……麦高伦先生,你这次可是彻底栽了个跟头。”
麦高伦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
他进入组织已经好几年, 也算是老资历的代号成员,组织里都没几个人敢这么当着他的面嘲讽他——但作为消息灵通的情报负责人之一,麦高伦听说过不少告死鸟的丰功伟绩,连琴酒都没办法对告死鸟怎么样,他就更不可能做些什么了。
麦高伦忍了:“我知道,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鹿见春名耸了耸肩, 看向站在吧台后一身西装马甲的侍者, “给我来一杯乌龙茶。”
想起刚才鹿见春名的话,酒吧侍者特地确认了一遍:“无酒精的那种吗?”
“有也可以。”鹿见春名说。
麦高伦立刻看向鹿见春名——刚才不是说未成年不饮酒吗?合着只是不想和麦高伦威士忌?
感受到鹿见春名不言而喻的嫌弃, 麦高伦咬了咬牙, 下意识地收拢了手指,被他握在手中的高脚杯立刻碎裂,深琥珀色的酒液洒在大理石质地的吧台上,破裂的玻璃碎片划在麦高伦的手背上, 立刻划出一条血痕来。
“麦高伦先生,”鹿见春名状似吃惊地看向他, “你怎么把杯子捏碎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好阴阳怪气的一句话。酒吧侍者品出了出来,紧紧闭上了嘴,默默地给鹿见春名倒了杯含酒精的乌龙茶,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点都不敢参与两个代号成员之间的神仙打架。
麦高伦额角抽了抽,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微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