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人都看看,这帮满口说着“保护民众”的警察有多么无能和虚伪。
麦高伦的行事和身为犯罪集团的组织并不冲突,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组织对他那些针对警察的过激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任务出了纰漏, 那这就是不可容忍的失误了。
接到琴酒打来的电话时, 麦高伦的后背忍不住蓄了冷汗, 像是正被那把伯莱塔给顶住了脑袋一般。
“告死鸟会来协助你。”琴酒说,“把握住机会, 把你出错的漏洞补上。”
他挂断了电话。
麦高伦握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 沉默地坐在吧台边,等待着那位传说中的“告死鸟”的到来。
酒吧的门被推开,挂在门口的风铃中铃舌撞响铜臂,发出带有一点回音的清脆声响。
“你就是麦高伦?”是清亮、又压低了声线的少年音。
麦高伦下意识回头, 首先看见的是一段月光——少年的银发在暗色的灯下像闪着辉光,五官是超乎常人的昳丽, 在昏暗的环境下,在眉眼间显出一点朦胧而暧昧的氛围,金色的眼睛倒映出麦高伦有些惊愕的脸。
“……告死鸟?”麦高伦错愕地说。
虽然是神通广大的情报组成员,但这也是麦高伦第一次和告死鸟见面。
在那之前,他只隐约听说过告死鸟的存在,但大多形容词都是神经病、一言不合就动手、神出鬼没、杀人成功概率100%这些话,导致他脑海里一直脑补的是个壮硕凶恶的蒙面忍者形象,从没想过告死鸟本尊是个看起来就纤弱昳丽的少年。
“接下来,我是你的暂时搭档。”鹿见春名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显得格外腼腆,“请多指教,麦高伦先生。”
暂时搭档——在亲手处理掉你之前的暂时搭档。
*
池川亚理莎的家在一栋有些老式的回型公寓里。
从她工作的地点回到公寓,最近的那条路是横穿了一条街的细长的巷子。
巷子里倒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只是仅有的几盏路灯都坏掉了,天一暗下来,就只能滋啦地挣扎着亮起来一点点光。
看了那条幽深的小巷一会儿,池川亚理莎显得有些踌躇。她下意识回头,看向那辆沿着街边缓慢行驶的白色马自达。
路灯的橙黄色灯光下,降谷零摇下车窗,微笑着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池川亚理莎松了口气,紧紧握成拳的手也放松下来。
“有两位毛利侦探的弟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低声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
但池川亚理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走那条一看就让人新生恐惧的巷子。她脚下一拐,沿着宽阔的街道走。
这个时间还不算特别晚,但这一代因为是老式的住宅区,近年来搬走的人很多,住在这一片的居民已经不多了,还亮着灯的楼房有些稀稀拉拉的。
降谷零开着车,以一种相对的龟速坠在池川亚理莎的身后,远远地看着她。
“我们这种盯梢方式是不是太原始了一点?”诸伏景光提出异议,“很容易被犯人发现的吧?”
白色的车在黑夜中当然是显眼的。
降谷零:“要是两个大男人一直跟着池川小姐才更不妙吧?说不定会被好心的居民当做跟踪狂,然后报警把我和你一起抓进去。”
诸伏景光注意到了一点细节——即使是他们两人一起行动,降谷零的称呼也是“我和你”,而不是划入同一阵营的“我们”。
在这种微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很抗拒——这是属于zero的倔强吗?诸伏景光忍不住想。
池川亚理莎当然不知道身后的马自达里有两个幼稚的成年男性在较劲。从她的角度,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公寓楼的轮廓了。
她甚至能看见自己房间卧室的窗户——仔细盯着那里看时,池川亚理莎略带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出门的时候,房间的窗帘似乎是拉开了一条缝的……但现在,那条窗帘间的缝隙不见了,在夜色下显得泛灰的粉色窗帘严严实实地合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进过她的房间了。
这个认知让池川亚理莎瞬间便觉得手脚冰冷,身体骤然僵住。她想动动脚步,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很好地控制这具身体。
陷入惊惧状态的池川亚理莎当然没能注意到,她身后的十字路口有辆黑色的车靠在街边行驶,在黑车接近她的那一瞬间,车门打开,一双属于男性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池川亚理莎强硬地拉入车中。
“你们干什——!”
池川亚理莎下意识地发出惊呼声,最后的几个字没能说完,便被一身黑衣的男人捂住嘴咽了回去。
车门关上,黑车立刻开始加速。
跟在池川亚理莎身后的降谷零立刻一脚踩下油门,马自达瞬间加速,直追前方那辆黑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诸伏景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解开安全带,抓住了固定在车顶的把手。
池川亚理莎的个子很娇小,被拉进车厢中时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向那个把她拉进来的男人。
男人长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