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山猫只来得及说出寥寥数语,便失去了意识,轰然倒地。
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怪物、告死鸟是绝对的怪物——!!!
阵雨恰好停了,现在是藏太出手的场合——黑色幽灵毫不留情地敲晕了那只山猫。
鹿见春名慢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蹭过来的藏太的脑袋。
“不要得意地太早的人,是你才对啊,山猫先生。”
他惋惜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山猫。他比较好奇七年前那些爱恨情仇——可惜山猫这家伙是在太不配合,对他个人的仇视心理太重,委实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鹿见春名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备注为“安室透”的号码。
“怎么了?”通话另一头的安室透问。
“我这边出了一些意外的状况。”鹿见春名说,“可能需要你过来善后一下?”
“……我知道了,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安室透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天台等你,速来。”
鹿见春名挂断了通话。
他没去理会山猫因为失血而昏迷的身体,走到了山口英的身边。
那份重要的实验资料应该就被山口英带在身边,但问题是,他藏在哪里?
鹿见春名一路从山口英西服的内侧口袋摸到西服裤子的口袋里,除了手帕之外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他沉吟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移到山口英带着的手表上——那是一只价格昂贵的机械表。
机械表仍在走动,只是读秒时有些略微的凝滞感。
鹿见春名摘下那只昂贵的机械表,娴熟地拆开机械表,在旋转的齿轮之间找到了被藏匿起来的那枚数据卡。
能被山口英藏在这么昂贵的手表之中,想来除了那份实验资料之外,也不会有别的东西了。
鹿见春名将数据卡装好,机械表则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戴回到山口英的手腕上。
等他做完这一切,安室透也来了。
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扫视完这个一片狼藉的现场,神色自如地开口,“东西拿到了吗?”
鹿见春名颔首:“当然。”
“清除山口英本来就是任务中的一环吧?”安室透有些疑惑,“这就是你说的意外状况吗?”
“喔——”鹿见春名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说的意外状况是一只……呃、猫?”
鹿见春名拿不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只好朝安室透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上来。
安室透不明所以地跟上去,在看清雨幕中的情形后一时失语。
“这是谁?”他转头看向鹿见春名。
“山猫,应该是杀手。”鹿见春名说。
安室透一怔:“……山猫?”
这个和告死鸟如出一辙的代号风格,让他立刻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组织——只不过那个组织的逼格显然要低一点,整天不是抢宝石就是抢宝石,不干一点其他更加为非作歹的事情,在公安的眼里,危险程度属实排不上号。
“你们怎么起冲突的?”他追问,“你杀了他?”
“那倒没有。”鹿见春名简单地描述了,“他好像是和怪盗基德抢宝石来着,而且看我这个无辜路人很不爽,所以我路见不平,和他打了一架……我看他好像下的死手,所以下手也重了一点,不过我觉得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所以留了他一命。”
“这总不能怪我吧?他先动的手!”
鹿见春名义正言辞。
“好吧。”安室透叹了口气。
山猫什么的不用管,他只需要看看现场会不会留下什么会暴露身份的痕迹就好了。
雨水会冲刷掉很多证据,鹿见春名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侍应生,不管是跟山口英还是这个代号山猫的男人都毫无交集,很难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我会处理好的。”安室透无奈,“谁叫我是你这次的搭档呢?”
“那就拜托你啦,搭档。”
鹿见春名伸了个懒腰。
“等等……”安室透叫住他。
他伸出手,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
青年俊朗的面容倏然凑近,鹿见春名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安室透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洒落在他的眼角,让他不安地抖了抖睫羽。
微凉的指尖轻轻拨开他脸侧的头发,露出太阳穴那处完好无损的、光洁的肌肤。
明明染了血,却连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鹿见春名绝对又受伤了。
安室透抿了抿唇,手指尖抹开他脸侧沾着的血迹,晕开成淡红色的血痕,随后松开了握住鹿见春名手腕的手。
“我还以为你又受伤了……没事就好。”
他扬起微笑。
*
在室内没有雨的地方,藏太是可以正常地进行活动的。
被鹿见春名当做全自动监控器的藏太在会场内转了两圈,找到了躲在角落里说话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被黑羽快斗带走的江户川柯南拿着玫瑰夫人就回来了,又一次坐实了他“怪盗基德克星”的名声。
“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