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目色灼灼盯着夏容与的脸。
她觉得夏容与今天有点不一样。
虽然几次见他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清风皎月般的笑容中却透着疏离清冷。
今日这般瞧着，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疏离请冷，却好像不见了。
最奇怪的是他一直盯着她笑。
从她跳上墙头，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看到他在笑。
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持续到现在，他的视线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殿下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日头落山之后吧。”
“你确定？”
“这话怎么说？”
“殿下昨天是不是在山里待太久，遇到了某些修炼千年的小动物？”
“嗯？”
夏容与不理解。
谢姜垂眸看了看杯中清亮的茶汤，小口小口的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光。
夏容与等着她后面的话，不过他倒也不着急，她在他跟前坐着，他也没心思看书了，便将书合上放到小几上。
谢姜将茶杯放下，半边身子倚着小几，近距离看着他的脸，满脸堆笑开口道：“殿下。”
“嗯？”
“殿下的脸快烂了。”
“什么？”
“我说殿下的脸快笑烂了。”
“……”
夏容与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今天天气特别好，秋高气爽。”
他知道自己看到她之后，情不自禁地展露笑容，但是他笑得有那么过分？
过分就过分吧。
她一向胆大包天，不至于被他吓跑。
沉禅听着二人谈话，也觉得殿下有些奇怪，昨晚回来后就不对。
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看到谢侯之后尤其愉悦。
夏容与道：“所以谢侯问我，昨晚有没有遇到修炼千年的小动物，是想说什么？”
夏容与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说他中邪了？有普玄这位高僧在，哪个妖魔鬼怪敢近身。
他就是高兴。
再没什么比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眼前更能他高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