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嘀咕,“对了,你之前的那个药剂呢,要不要现在喝一口?”
“毕竟这个风暴还有些危险,如果再出什么——”
不曾想皮尔扎话还未完,唇角突然覆上温热,将后面的话尽数止住。明明是在可以说是算得上寒冷的雪山境域,他却觉得身上莫名热得厉害,相贴的皮肤更是灼得人发烫。
耳边呼啸的风、碎冰的摩挲以及亚历克时有时无的嘟嚷混作一团,却都盖不住那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掩不下心跳。
好在不过片刻,阿贝多便松了口:“就这样继续吧。”
皮尔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回了句:“啊?继续什么?”
随即他便明白阿贝多是指什么。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可以继续?”皮尔扎碎碎念着,“在你我他看到的都完全不一样的混乱情况下去穿过暴风雪…你是认真的吗,阿贝多先生?”
“当然。”阿贝多勾了唇,看起来心情似乎挺不错,“一切都在预计中。”
皮尔扎噎了下:“包括刚才那个吻?”
阿贝多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瞧着皮尔扎。
皮尔扎对他这样子太熟悉,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阿贝多那干什么都与实验课题扯上关系的老毛病又犯了。
“好吧好吧,这个先不谈,就当是实验必须进行的内容,”皮尔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但是容我提醒您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三个看到的东西可能都不一样。”
“您确定要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继续进行…”皮尔扎瞥了眼那边的风暴,昏暗的、灰蒙的,带着细碎的冰碴子和白雪,像是巨大的搅拌器,“如此高危险性的行动?”
阿贝多知道皮尔扎的顾虑,毕竟在对方看来,行动前的评估是很有必要的:“不必担心,根据以往的情况,这里除了暴风雪外并不会有额外的危险。”
“也就是说,你那边很大可能是正确的景象。”阿贝多道。
可惜皮尔扎并没有被说服:“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那边正确?”
“不排除这种可能,”阿贝多颔首,空着的手伸出,明显戳了戳虚空,“但是像这样去碰,我并没有感觉到实感。”
“所以可以认为,我这边的景象也属于幻觉。”
“至于另一边,”阿贝多望了望亚历克那边,只见后者左右躲闪着,时不时还用锅铲反击,便自然地接了下去,“很明显的结果。”
“就算是有药剂缓和,影响也不算小,可能这次是找对地方了。”阿贝多判断。
然而皮尔扎却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这次?”
“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皮尔扎肯定道,“不然不会提前准备那个药剂。”
“聪明的推断。”阿贝多轻笑。
“比起推断,不如说是你让我这么想的吧…”皮尔扎见阿贝多脸上带着戏谑,便明白了这一切。
只不过在随后,先前的问题便又一次冒出:“所以为什么要带上他?”
“这样危险的话,留在营地不是更好吗?”皮尔扎疑惑。
“因为需要不同可能性,”阿贝多说完便转过身,对着亚历克道,“亚历克先生,请来这边。”
像是刚刚才发现皮尔扎和阿贝多似的,亚历克惊了下,随即松了口气:“差点忘记了还有你们在。”
“你们看到了吧,这些大家伙,明明刚才我来的时候还没有的…”亚历克往他们靠了靠,因为太过慌张的缘故,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莫名其妙的,阿贝多直接问道。
亚历克愣了下:“感、感觉?”他摸摸脑袋,视线在周围来回扫着,“难道又是幻觉?”
皮尔扎无奈,只想一巴掌拍自己脸上,倒是阿贝多耐心很好,直接同对方解释:“从可能性上看,是幻觉的可能性最高。”
亚历克惊呆了,他怔怔地盯着阿贝多,手却是往上一伸,直接抓了抓空气——这当然是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我明明一路上都有在保暖…”亚历克难以置信,“难道,我又冻到了?”
“可能是特殊的传播介质,”阿贝多抬头,“目前猜测这个症状与寒冷关联度不高,具体的要等进一步的分析。”
“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阿贝多看向皮尔扎。
起初皮尔扎并没有理解阿贝多的意思,还在想着对方到底是要什么东西,可在片刻他终于反应过来——阿贝多是让他用风之翼滑翔。
但是他们手还牵着。
皮尔扎扫过交握的手,虽说在外人面前这样着实让人羞赧,但似乎也坏不到哪去,更何况暴风雪里牵手飞行听起来好像还挺浪漫。
只要忽视其间的危险性。
想到这皮尔扎叹了口气,妥协般地嘟囔道:“好吧,虽然不知道原因,那就让我来带路。”
“现在,出发。”
于是风之翼缓缓展开,因为离得很近的缘故,振翅声一前一后响起。
席卷的暴风雪顷刻间吞噬二人,用肆虐的风将冰雪混入。本该相互怼错的羽翼因为其中一人的倾斜而微微错开,毫无阻碍地朝着既定方向飞去。
而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