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十足把握能借来收割机的,可是谁知道临了会出现孩子丢了这回事。
如果孩子找不回来,她不确定杨光辉会不会有精力履行诺言。
郜林市里,彪虎家。
彪虎家人和小弟拿着干仗的家伙事围做一圈,虎视眈眈的盯着圈中的杨光辉三人,一副吃人的架势。
而处在包围圈中的杨光辉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为了找回松娃子,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了。
那双本来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被一圈圈黑眼圈包围,肿胀如核桃,脸色也晦暗沧桑。
“彪虎家的,彪虎到底把松娃子带哪去了?让他出来,我要和他谈谈!”杨光辉声音嘶哑道。
彪虎媳妇一脸恨意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问也不会说。
“彪虎嫂子,你们弄错了!阿牛的事,和我们杨哥没有关系!!他……”小仨子耐不住性子,站出来解释道。
“你给我闭嘴!”彪虎媳妇恶狠狠地盯着小仨子,宛如恶鬼索命的嘶吼道:“你们不配提我儿子!不配!”
“彪虎家的,你冷静一下!阿牛出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是……”铜爷忍着悲恸出声劝说。
但是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彪虎媳妇给吼住了。
“铜爷,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当姓杨的说客,劝我把人放了。
但是,我告诉你,没门,别说我不知道人在哪,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害了我的阿牛,还想抽身走人,想都别想,我要他一命偿一命!我儿子绝对不能白死!”
“对!不能白死,不能白死!”彪虎小弟和家人对此大声附和。
“铜爷!当初我家彪虎是你亲自带进去的,他走向这条路,也是因为你。
他觉得你对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一向敬重你,把你当爹一样尊敬,每年的孝敬,关照,更是不少。
如今,你要为了别人,跟我家彪虎作对吗?”彪虎媳妇恨恨道。
“彪虎家的,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替杨家说话。只是这件事它真的没……”铜爷蹙眉,想解释。
彪虎媳妇再次打断,“既然你没有要替杨家说话,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就不该来!”来了就对不起她家男人,对不起她可怜的阿牛?
“不行!今天我是非来不可!也一定要见到彪虎!这事,他必须知道,不然,真要追悔莫及!”铜爷摇头,坚定道。
“桀桀……”彪虎媳妇癫狂大笑,眼泪都给笑出来了,可是心里的痛苦,却不减半分。
也是,辛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被人害死了,搁谁身上,能不痛苦?
看到彪虎媳妇一副疯了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心里也泛起了酸。
特别是彪虎的家人和小弟,对杨光辉他们的恨意,更深了,恨不得现在就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们都给撕碎,吃了替阿牛,替他们大哥报仇!
等到彪虎媳妇笑够了,也冷静了一点,杨光辉才缓缓道:“阿牛的事,我很抱歉!但是,阿牛的死,真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以性命为誓!”
“不是你是谁?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找稽查队,为什么你一找稽查队,我的阿牛就被害死了?你说呀,你说呀!为什么你要去找稽查队,为什么要和稽查队队长吃饭?为什么?为什么你吃了顿饭,我的阿牛就死了?为什么……”
因为太过恨,彪虎媳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挣脱开扶着她的两只手,怨恨地冲过去揪住杨光辉的胸口的衣服死命摇晃,衣服都给扯烂了。
见衣服不经扯,她干脆改为掐脖子,使劲掐,一副要把人掐死,替她的阿牛报仇。
杨光辉没有反抗,就这么任其折腾,就是小仨子想要帮忙也被他制止了。
“咳咳,咳咳……”彪虎媳妇还是没有把人掐死,在对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放开了。
因为她还有儿子女儿要照顾,她不能为了仇人再把自己搭进去。
当然,她也不想让仇人死的太快太轻松,污了阿牛的轮回路,她要看着对方,看着对方和她一样失去儿子,和她一样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中骄傲沉沦。
铜爷何尝不知彪虎媳妇的想法,他叹气道:“彪虎家的,现在可以听我来说一句了吧!”
彪虎媳妇没有说话,只是恹恹地坐在椅子上为儿子流泪。
铜爷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只愿她不打断即可。
“我知道阿牛的死,你和彪虎都很伤心。
可我也很难过,阿牛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一直喊我爷爷,我也当他是亲孙子疼爱,这你是知道的。
但正因为难过,所以知道阿牛死得冤,想要找出仇人,替阿牛报仇!”
“铜爷,姓杨的就在这,还需要找?直接干掉,就是替阿牛报仇了!”彪虎小弟指着杨光辉道。
“不是,杨光辉不是!”铜爷摇头。
“铜爷,你什么意思?什么不是?”彪虎媳妇一听,也不哭了,睁着红肿的双眼质问。
“我的意思是说,这次,我们着道了!着了别人的道。”铜爷沉痛道。
如果不是杨光辉突然上门解释,他也真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