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跳呢。
史书上都写着呢,皇位替换之际,跳的越欢的,死的越快。
怎么就不知道学学人家尉迟家,学学人家程家。
皇帝走到哪里,人家子嗣都跟到哪里。
长安府邸的大门都关了。
谢绝一切客人。
二囡带着大肥,大肥驾车,二囡坐在车驾里,缓缓的朝着东宫而去。
自打月事没来后二囡就再也没骑过马。
她跟着孙神仙学了很长时间的医术。
她心里很清楚,前三个月很重要,也很危险。
坐上马车,二囡又觉得不妥,总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抬起手,才发现玄奘大师赠予自己的丝线手环不见了。
二囡本想回去寻一下,但想到玄奘大师的话,二囡觉得还是等到从宫里出来后在寻一下,寻不到就算了。
二囡忍不住喃喃道:
“玄奘大师袈裟到底谁送的,这质量也太不好了,五根线搓在一起,都打了死结,这才戴了几天啊……”
二囡估摸着就算是寻到了也断了。
话虽然这么说,二囡心里还是很有点失落的,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裴行俭,想到了辽东。
大肥赶车很慢,基本都是马儿自己走。
只有换方向的时候他才会吆喝一声。
至于路对不对二囡一点都不担心。
大肥对别的路不熟,对去东宫的路还会很熟悉。
他总去东宫拿糖吃,吃完了再回。
走到宫门口,马车突然停下。
二囡还没问大肥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来。
“武妹妹,是我,杨豫之啊,你这是要进宫么?”
二囡闻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舅舅杨师道和长广公主的儿子,二囡很不喜欢舅舅的这个儿子。
为人好色,听说还和他姨母永嘉公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如今市面上都传出来的,那这关系基本上就是八九不离十。
侄儿和姨母,啧啧......
那就是淫乱。
二囡强忍着性子,淡淡道:“杨大兄也要进宫么?”
“不是,为兄我也是刚好路过,我见……”
杨豫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大肥直接道:
“二囡,他瞎说,他在后面跟了咱们一路!”
饶是杨豫之脸皮子厚,如今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一时间也不觉得有些尴尬。
二囡忍着性子:“何事?”
杨豫之揉了揉鼻头,讪笑道:“大兄我近期准备一场诗会,听闻妹妹是难得的聪慧之人,想请妹妹赏脸!”
“不去!”
杨豫之不死心道:“席间都是俊杰,你和守约大婚才过不久,去了解解乏,解解闷也是好的。”
杨豫之看着马车的帘子,那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能透进去:
“妹妹,我保证,你只要去了一次,那第二次绝对喜欢!
二囡见杨豫之说话如此轻佻,哪有不懂的道理,玩姘头都玩到自己这里来了。
二囡脸都绿了,怒斥道:“不要脸,给我滚开!”
杨豫之让开了路,待二囡的车驾从他面前走过,他故意伸着头,脸都快要贴在窗户上了,坏笑道:
“妹妹,那才是真正的人间滋味。”
二囡闻言,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冲到了脑袋:“大肥,给我狠狠的扇这登徒子的臭嘴!”
“武二囡你敢,我娘是长广公主!”
“你若不是舅舅的儿子,今日就该出现在乱坟岗!”
二囡听着杨豫之的惨叫,淡淡道:
“杨大兄,色字头上一把刀,窦奉节是太穆皇后的堂侄,酂国公窦轨的儿子,你要害了他的脸面,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