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
换上大祭酒的衣衫,颜白的气度变得威严起来。
背着手,握着戒尺,开始巡视学堂。
国子学的学子真幸福,求学所有的一切都是朝廷准备好的。
古琴这种高档玩意都人手一张。
可怜的楼观学,这个班用完之后换下一个班。
怪不得总是坏呢,使用频率这么高,金子做的都遭不住。
颜白的脑袋从风窗上一露出来,就让某些人瞬间变得精神百倍。
眼睛看着先生,余光却注视着颜白什么时候走。
虞骄应该是没看到,抖着腿,案桌上的砚台都是干的。
他的同窗就是想提醒也提醒不了。
国子学学子少,教室大,坐的开,隔得远,先生还在讲课。
除非吼一嗓子,不然虞骄绝对完蛋。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虞世南的孙子虞骄被大祭酒拎了出去。
趁着混乱,众人开始下注。
请家长或者不请,李百药的孙子李昭瑜坐庄。
“上课呢,你抖什么?”
虞骄想都没想道:
“听先生讲得精彩,情不自禁的舞动了起来,颜先生莫怪!”
“张先生讲了什么?”
“这个…那个…好像是在讲孟子,不对……”
见先生眯起了眼睛,虞骄知道糊弄不过去了,伸出手,老老实实道:“先生,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能不能不告诉我阿耶。”
见颜白冷笑着不说话,虞骄赶紧道:
“先生,我听颜镜圆说过,你在家教他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事不过三,我这是头一犯,行行好,给个机会吧!”
虞骄是虞世南的亲孙子,他父亲虞昶是工部侍郎。
这两人都是安静的性子,怎么到了虞骄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颜白见这小子把颜韵都拉了出来,咬了咬牙齿,低声道:
“好,给你个机会,下次再坐没坐相,在那里抖。
我就把你按在糯米缸里,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
颜白还是心软了。
大兄说虞世南是朝堂上难得的一个“通透”之人。
大兄说这个人就是字痴,而且品性醇厚,观其字,就知其人。
其人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堪称五绝。
颜颀,颜韵,颜昭甫练的字就是他亲自写的字帖。
颜师古告诉颜白,这样的痴人,不善钻营。
如果有机会能帮他一下,就帮一下,
虞骄不懂为什么要用糯米撒在自己身上,不敢问。
见先生同意,不请家长,知道自己回家后不会挨打,立刻就笑了。
“先生,我记得,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颜白点了点头,有点后悔自己答应的太快。
想了想,低声道:“回去告诉你阿耶,大明宫建设之事可以上折子了!”
虞骄虽然调皮,但不傻。
立刻明白这是先生在帮自己家,立刻站直,认认真真的行叉手礼道:
“学生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诉父亲。”
颜白摆摆手:“进去吧,站在门口听,今后五日的作业是背诵《洛神赋》,五日后我检查!”
“啊?”
“要不要再加一个《离骚》?”
“学生牢记教诲,五日之后来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