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国分忧,拳拳之心,日月可鉴。
臣斗胆恳请陛下封卢氏一女为公主,和亲吐蕃,为我两国修亲家之好,万世和平之基,求陛下成全。”
颜白的话如滚滚惊雷,震的人头皮发麻。
卢承庆闻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诺达的太极宫开始在自已眼前旋转,心中就是有千万言,可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鞠文泰之妻宇文氏的前车之鉴,那颜白所说之事就不是无稽之谈,刚才已经把话说满,现在想反悔,已经没有了退路。
呵斥颜白?
他说的一点没错。
拒绝?
只要自已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出尔反尔,刚才表完忠心,转眼就不承认,这不但要迎接颜白狂风暴雨般的责问。
这是欺君之罪。
而且,这是朝会。
这可是百官的朝会啊,臣子问答,进言,对奏,弹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记录的,都有言官和秘书郎在记啊。
李道宗面无表情的走出朝列,朝着李二行礼道:
“陛下,臣觉得颜县公所言甚好,论家世,论才学,论人品,小女不及卢氏贵女万分,臣愿意收卢氏女为干女儿,入我李家宗祠。”
河间郡王闻言也走出朝列,拱手道:
“陛下,臣复议,臣觉得颜县公所言甚妙,卢家贵女,论家学,学识,为人,比雪雁要好,臣以为当之无愧。”
李氏勋贵同气连枝,这是宗族,卢氏是世家,是豪门,无论结果如何,此时不棒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许敬宗笑了笑,走出朝列,朝着李二认真地行礼道:
“臣许敬宗有本奏,臣觉得范阳郡公果然是饱读诗书的大义之人,为我朝分忧,实乃贤臣,臣恳请陛下重赏之。”
许敬宗果然是绝顶的聪明之人。
绝口不提什么事,但句句所言就是刚才事,就是要求陛下赏赐卢承庆,听听,多么大的胸怀。
多么怕有功之人寒心。
李晦想了想也站到大殿中央,他虽然什么话没说,但是却用行动来表明自已的意思,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
后面的这些人都是聪明人。
一鲸落,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