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抓舌头的陈摩诘等人还没回来。
颜白这边就已经遭受到了袭击,大半夜的有人偷偷的放火。
从大半夜,哨兵就发现有人在远处鬼鬼祟祟。
一个个举着火把像鬼火一样在林子游荡,薛仁贵拿着长弓点杀了几人之后,鬼火暂时的消失了,等到后半夜又来了。
天色一亮,苏定方就带着人钻进了林子里,从陷阱里面拉出七八具冻僵的尸体,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找不到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但陷阱里面死的人越来越少,这群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的人却离营地越来越近。
就在昨天晚上,那些靠着营地养活,就快熬过这个冬季的孩子死了一半,死就死了,脑袋、胳膊腿还分了家。
胡乱的,仿佛泄愤般的扔的到处都是。
以至于颜白等人想让这些孩子入土为安,却发现分不清这是谁的脑袋,这是谁的身子。
虽然少有的几个认了出来。
可这些孩子的胳膊、腿,却又对不上,程怀默气得眼睛都红了,点了五个人就往林子里冲了过去,天黑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串脑袋跑了回来。
这里有几个孩子他很喜欢,准备培养一下给自已的儿子当玩伴的,这下好了,一夜之间人死了一半。
都没落下个全尸。
颜白默默的穿上冰冷的盔甲,书院的孩子也收起了笑脸,开始磨刀,细细的检查复合弓,大唐的报复要开始了。
这样的惨事是颜白不能忍受的,杀人可以,有事冲着自已来就是了,可对着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
这是颜白不能忍受的。
看着所有死去的孩子都在一个大坑里面,看着大坑一点点的被黑土覆盖上,颜白的心彻底的没有顾忌。
五千大军呼啸而出,瞬间就把有鬼火出现的那片松林给围住了,一棵棵松树被放倒。
当小山一样的松枝被点燃,火势借着风势冲天而起……
颜白就站在林子边上,看着火光吞噬,看着积雪融化,颜白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林子的深处,想看看这些人能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火势不可控的时候,林子里面忽然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一支约八百人的队伍突然就朝着颜白冲了出来。
颜白眯起了眼,看着他们丑陋的金乌旗帜,冷笑道:
“还真是高句丽人,”
号旗一挥,一排排的箭矢喷射而出,一排排的人倒地,这些只会躲在林子里面的‘英勇’的高句丽人在复合弓面前颤抖的倒下。
留下了数百具尸体后,这群人又退回到了林子里面。
颜白一点都不着急,看着这群高句丽士兵退了回去,看着那些没有死透的高句丽士兵在火堆地面哀嚎抽搐。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高句丽士兵举着双手走了出来,他嘴里高喊着误会,高喊着他带着他们将领的话而来。
颜白挥挥手,这名被派出来的高句丽使者来到颜白面前。
“我是高句丽东部大人旗下的兵士……”
颜白烦躁的低下头,压着杀意盯着这名道:“我不想听你啰嗦,你就告诉我,那些孩子是不是你们杀得?”
这名高句丽的兵士抬起头:“在我们高句丽的土地上,这群野人的心竟然不向着我们,自然该死!”
颜白点了点头:“好了,你可以死了!”
“你……我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颜白龇牙一笑:“这不是两军交战,你也不是来使,杀一个畜生而已,来人啊,给我剐了他,然后挂在辽河边,挂高点。”
林间秀笑着走了出来。
他是泉州土生土长的山人,别看名字文雅又好听,这名字是许敬宗取得能不好听么,但这个人做事么却是和名字相反。
山里人凶悍,部族之间打架为了彰显武力悍勇就是用的最野蛮最原始的法子,剥皮,砍头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小道。
林间秀是此道的大成者,一双巧手,最善剥皮。
这人被林间秀拉走了,然后对面又开始发起冲锋,这一次他们比上一次勇敢多了,可这时候勇敢是没有用的。
天要黑了,这片林子也要烧完了,自然也没有了活人。
陈摩诘回来了,颜白立刻召集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来大帐议事,鼓声落,所有人到齐,颜白看着陈摩诘道:
“怎么回事?”
陈摩诘看了一眼众人,把自已收集到的消息:“渊盖苏文要回来了,但高句丽国内的容留王好像不希望渊盖苏文回来。
所以辽水对岸的盖牟城现在乱的不行,虽然都是高句丽人,但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两拨人马已经剑拔弩张了!”
“那过河的这批人?”
这时候黑狗出列朝着众人大声道:
“过河的这批人应该是渊盖苏文的长子渊男生派来的,如果消息属实的话,渊盖苏文会从咱们这里过河,到达盖牟城。”
苏定方闻言冷笑道:
“这渊盖苏文倒是一个聪明人,怪不得前不久扶余义慈会过来,当时我还以为他和容留王的关系好。
现在看来这个扶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