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的认真,颇为无奈,转头又朝着二囡问道:“二囡你和裴守约两个呢?”
二囡把嘴里的食物细细的嚼碎吞咽下去喝了口汤,然后冷笑着说道:
“哎呦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知不知道,我阿耶临终前给皇帝写了封信,他的意思是让我进宫,然后成为皇帝的妃子!”
“所以……”
说着,二囡打量了小七一眼:“你肯定要问为什么,说句没良心的话,我只是我们家保富贵的工具而已!
我阿耶知道我的那几位兄长什么性子,知道他们保不住家业,如果皇帝一旦忘记了武家,那武家将会永远被人忘记。”
二囡起身给颜白盛了一碗汤,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回到主题,我对我和守约的亲事很满意,我娘满意,我的几个舅舅也满意。
他们都说这是一门好亲事,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什么性子都心知肚明,所以,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元嘉!”
李元嘉重重地放下筷子:“喂喂,又扯到我身上了,别问我,我这是娃娃亲,所以在小时候我已经和遗玉认识。
每当宫里有宴请的时候我们都会见面,只不过那时候不懂,但也是熟悉,等懂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了!”
小七闻言叹了口气,用手掌托着下巴:“好烦!”
颜白见小七不愿意说,把碗里的汤喝完之后摆摆手,站起身道:
“小七洗碗,李元嘉你去喂猫,裴行俭我就不说了,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二囡来我书房一趟,本次运动会的收益还需要核算一下。”
见小叔走了,小七看着二囡道:“不该说的不要说!”
二囡笑了笑:“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完了,脑子不够用了,还请微微娘子给我好好地说一下,什么是不该说的不要说。”
小七叹了口气:“造孽!”
二囡进了书房,直接道:“师父别多问了,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师娘知道,伽罗姨娘也知道,甚至连大肥都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在忙,其实,小七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李楚子。”
颜白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李景仁这狗东西呢,这半年都没见他人,去哪儿了?”
二囡见师父有些暴躁,赶紧倒茶,然后才说道:“原本在户部的,应该是找任城王使了关系,现在去了幽州折冲府当一个什么右果毅都尉。
其余的倒是不清楚了,他不爱写信,就算写信也总是说幽州景色如何,也是问书院今年谁最能打,谁最讨厌......”
颜白喝了一口茶,忽然抬起头:“我记得李景仁好像对你有那个什么吧?”
二囡忽的板起脸:“胡说,污我名声,师父你这话要是让守约知道了,他县令不干了去打人可跟我没关系啊!”
颜白觉得有理,扯出一张白纸,提笔直接写道:“滚回来!”
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方私印,沾上印泥,啪的一下盖上去,
然后对二囡说道:“装一下,然后派人去庄子把黑狗几个喊来,让他们跑一趟幽州,亲自把这信交给李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