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一富商当场要拿一百万贯买下所有的铺子,裴行俭一点都不怀疑这名富商能不能掏出一百万贯。
但他绝对不能让一个人把所有的铺子全部拿走,所以,裴行俭就拿出运动会时商家竞选的方式来。
价高者得。
许敬宗在港口找到了捡着贝壳的颜白,议事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明知道颜白这么做是为了泉州城。
可许敬宗还是觉得不该给这些商贾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一纸令文,他们愿不愿意都得按照衙门的安排去做。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县公,如此安排对商贾来说太过于高看他们了。
商贾逐利,我怕他们今后会蹬鼻子上脸,毕竟,我们已经给了他们如此多的便利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颜白看着许敬宗摇摇头:“我如何不知道呢!
但是相比那些世家,我宁愿和商贾走的更近一点,至于你说的今后他们可能会蹬鼻子上脸,你觉得我手中的剑就是摆设么?”
“老许!”
颜白拍了拍许敬宗的肩膀:“我们是朝廷中人,如此,那就该有身为朝廷官员的大气魄。
如果连这气魄都没有,我们又如何有资格说要把泉州建造一个超级大城呢?
别忘了,我的目标是要把泉州打造成岭南最大的一座城。”
许敬宗见颜白说的豪气,心里的担忧也顿时消散,他现在和长史,和颜白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许敬宗太需要一份功劳来证明自已,那么把泉州城建成一座大城就是功绩,只要把这功绩握在手里,才能改变他在朝中尴尬的地位。
所以,颜白的豪气就是他的底气许敬宗看着大海笑了笑:“马上就过年了,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实在害怕命丢在路上。”
颜白也笑了笑:“明日后泉州城就交给你了,军符我一会差人给你送过去,看好那些商家,一开始勾连就下重手。
泉州城是我们建起来的,他们不能与百姓争利,一旦他们这么做了,就是我们丧失民心的开始,我们不能把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局面埋下祸根!”
颜白看着许敬宗低沉道:“想直接享受我们的成果,任何人都不行,一旦有这个苗头,杀无赦。”
许敬宗闻言悠悠地笑了笑:“县公放心,这点我还是懂的,泉州城是我们说的算,不是他们说的算,且看我如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