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身边围着的孩子多了,吵吵闹闹的,裴茹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不过小兕子刚才的话却落在裴茹的心里。
老一辈的人都说小娃娃的嘴最灵,一说一个准,所以一些怀了孩子的妇人就会故意去问四五岁的孩子她肚子里面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裴茹也觉得肚子里面的这个是个女孩子,不然怎么会如此地娇气,如此地爱折腾人。
简单的吃了点,裴茹就带着孩子去睡午觉了。
到了下午孩子们必须要睡一会午觉,好在孩子们已经习惯了到点要午休,倒也没有多抵触,颜韵已经有了作为兄长的觉悟。
知道替裴茹张罗,倒也令人省心。
看着孩子们都睡去,裴茹也躺在一旁准备眯一会。
见屋舍的门关上,一一女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过来一张靠背椅,静静地坐在门口,只要小兕子开始休息,她就会准时出现。
无论手里有多么重要的事情。
风雨无阻。
书院的钟声也响起了,学子也开始了午休。
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停留在桥头,多日不见的青雀来到了仙游,朱丁一看是越王来了,踢了一脚正在画星图的朱第一一脚。
朱第一慌忙地朝着书院跑去。
李泰已经好些年没来书院了,突然到这里,他觉得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看着自已的小楼依旧跟当初一样。
鼻子酸酸的。
庄子里面的屋舍越来越有味道了,树木也越发的高大,那时候去山上挖的树苗也长的和小楼一样高了。
望着掩映在林间偶尔出现一角的楼观学。
李泰突然发现,原来楼观学都这么大了。
当初就只是一些简单的瓦房,墙还是土坯墙,如今,已经具备了厚重的气象,能看到蓬勃的朝气。
拜见了几位先生,李泰和李恪两兄弟终于有时间坐在了一起。
虽然李恪并不是很想跟青雀说些什么,但李恪知道,今日青雀来书院,想必是要说些什么。
李恪是多么希望青雀能回到自已的小院。
把头发挽成丸子头,穿上属于他的学子服,然后大声的对所有人说他回来了!
可青雀没有,李恪发现这些都是自已的梦,见青雀笑眯眯的不说话,李恪直接问道:“青雀,今日怎么有闲情来书院?”
青雀闻言笑道:“最近在府里写书写的有些乏累了,呆的实在是无聊,就想着来看看,怎么,不欢迎我?
我好歹也是楼观学出来的,也曾跟着无功先生、老爷子一起念过书,为书院的建设出过一份力。”
李恪摇摇头:“回楼观学写书吧,这里安静,藏书又多,而且现在学子多,很多事情他们都能帮你分担下。
你本来身子就胖,劳心劳力下对你身子不好,回来吧,我去求孙神仙帮你看看身子,呆在这里,心也安静。”
青雀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回不来了,我的身子我知道,要想瘦下来难于登天,你也知道。
我是一个爱吃的,正是因为过不了这清苦的日子才选择回去的,如今再回来,我怕我自已都说服不了我自已。”
李恪知道青雀决定,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就在这里待几天,我明日就去山里找孙神仙。”
李泰闻言摆摆手:“算了,父皇和母后在守孝,他们已经有月余没见小兕子和小治了,心里想得很。
所以,我今日来就是代替父皇和母后看看小兕子和小治,也顺便看看你,我看完了就走,就不久待了!”
李恪点了点头:“那就吃完晚饭再走吧!”
“这个倒是可以!”
说罢青雀笑了笑:“皇兄你就别管我了,你去忙你的吧,许久没来,我想多看看,今年书院又走出了二百名考生,又多了五百人学子,如今大气象啊!”
李恪笑了笑:“什么大气象,不还是比不了国子学,不还是长安勋贵口中苦哈哈才能来的书院,路还长着呢!”
李泰笑了笑:“如今已经有一千余名楼观学学子遍布大唐,十年之后,恐怕还要不了十年,楼观学会成为所有学子心目中的圣地。”
李恪笑着摊摊手:“不都是为了我们大唐而活么?”
李泰笑了笑:“也对!”
微言楼的顶楼,二囡看着到处闲逛的李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如果班弄没有打听错的话,在阿耶死后,跟自已那两位傻大兄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个李叔慎吧。
李叔慎声名不显,但他的亲族叔是越王府的一个管家,李叔慎和贺兰越石关系好,两人经常一起去南山狩猎。
而且,要让自已给他做小这件事也就是李叔慎接触贺兰越石之后传出来的。
如今裴行俭去了泉州,杜善贤暂且接替裴行俭的位置,担任长安县令,杜善贤又是杜如晦的侄子。
而且他和李叔慎关系极好。
杜如晦的离去,杜家就以其长子杜荷为为尊,同时杜京兆家族是关陇集团的核心家族之一,这事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杜善贤。
他明明走的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门路在吏部当个候补官,却又和越王府走的很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