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说也是长辈,二囡怎么也是武家的娘子。
可怜的二囡如今只能在仙游立个衣冠冢,如今这都算不了,还想着立牌坊,还端着兄长的架子想着把二囡许配给贺兰越石做小。
武家人这么做实在是令人不齿。
颜白看了一眼陈林,轻声道:
“陈林,你立刻回长安,告诉二囡,心里委屈了就不用憋着,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弄死几个也不用担心,事大了就跑,等我回去再找他们算账。”
陈林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低声道:“大郎,以二囡娘子的脾气,口子一开武家不会有活人了。”
颜白猛的站起身,咬牙切齿道:“那是我的弟子,我都不敢让二囡去给别人做小,他武元庆有什么资格让二囡去给人做小?
二囡大姐武顺已经许配给了贺兰越石,如今还让二囡也去,姐妹两人同侍一夫?他武元庆不要脸,我颜白还要脸呢?”
颜白把牙齿咬得咯吱响:“贺兰越石这个狗东西胆子也不小,得知消息不但不站出来澄清,还选择了默不作声?
喝醉了还敢大言不惭道他能和长安最美的娘子一亲芳泽,还敢问众人羡慕不羡慕,他娘的,老子要撕烂他的狗嘴!”
愤怒的颜白把桌上的的茶具全部推倒在地,霹雳吧啦的摔个稀碎,怒喝道:“备船,老子要回长安!”
陈林一愣,这些都是大郎做喜欢的茶具,那个茶壶都养了七年了,如今碎了,没了,赶紧道:
“大郎别生气,我立马回,立马回……”
长安城内,书院学子打扮的裴行俭眯着眼笑盈盈的看着醉醺醺的贺兰越石,他手里拿着半截子马槊,轻声道:
“听闻越石世兄很能打,我裴行俭心生羡慕,今日把衙门的事情忙完就来了,不知道越石世兄有没有胆子跟我比一场?”
贺兰越石晃了晃脑袋,酒醒了一半,他看着裴行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然后弯腰拱手笑道:“守约开玩笑了,我怎敢跟你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