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遇之恩,身为秦王府的奴仆,那就是要做好奴仆的分内之事。
颜白眼看自己就要输了,聚将的鼓声也响起来了,令官来了这次态度很好,没有翻令人讨厌的死鱼眼。
颜白把手中的短刃轻轻一抛,身后的一壮汉伸手稳稳地接住,满是血腥的手随意的在围裙上抹了抹,颜白淡淡道:
“守约,写一篇论述,主题就是论部族和我中原羊肉味道差异原因,我晚间要看。”
“啊?”
“不少于八百字!”
裴行俭赶紧拱手:“喏!”
看着陌刀军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裴行俭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他们羡慕自己能够读书识字,有师父教导,自己又何尝不羡慕他们没有人管教,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
每个人的悲欢离合都不相通。
大帐中,李道宗扫了一眼,发现就利州刺史高甑生没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侯君集,侯君集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李道宗见侯君集没说什么,也懒得再去过问,把军令交给颜白道:“颜墨色,这一次应该就是大决战了。
大将军等不及了,吐谷浑的伏允也等不及了。
根据斥候来报,吐谷浑的十王已经召集好了部下和伏允会合,如今枯草未腐,青草未生,风疾少雨,伏允估摸着又该放火了。”
颜白看了一眼李道宗,油乎乎的手胡乱的往脸上抹了抹,黑黑的一张脸泛着油光,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来这几个月实在是憋死人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军令,颜白觉得如果再等下去自己迟早会疯掉。
李道宗看了一眼颜白,看着他身上的血污,笑道:“是不是憋坏了,是不是觉得终于脱离了天天杀羊宰牛的日子。”
颜白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就在这几日是吧?”
侯君集笑道:“伏允着急了,如果再被这么围困下去,他们的十王就会翻脸了,他的这个大汗说话管不管用还另说。
所以,这个时候不打也得打,不来也得来,万一能打赢我们大唐呢?”
就在这时候,高甑生来了,进入大帐后哈哈大笑:
“侯尚书,任城王,是不是大总管的军令来了,来来来,给我看看,这些日子窝在帐篷里面都快要把我憋死了。”
颜白偷偷的背过手,把军令塞到自己的羊皮袄子里面,然后左手不着痕迹的搭在剑柄上,心里暗暗的思量着:
三鼓不至,依律当斩自己要是以这个为由头把高甑生捅个窟窿眼,这侯君集还有李道宗到时候会替自己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