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自然地就坐在了颜白的身边。
看了十多份,颜白放下了心,考生写的诗赋并不是很深奥难懂,有的考生把诗词写成了顺口溜,看着蛮有意思。
用颜白的理解的是,进士科的杂文项就好比“命题作文”,题目给你规定死了。
好写是好写,但很难出现高水平的作品。
所以,这些诗赋在颜白看来都差不多。
许敬宗看得比颜白的快多了,颜白才看了一半,他已经全部看完了。
见颜白还在看,许敬宗也没出声,仅是静静地看着,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许敬宗见颜白抬起头了这才出声道:
“宜寿侯,进士的“甲”不轻易授人,不过,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举子只要被录取,便是登第!”
颜白想了想便明白许敬宗的话里的意思,笑道:“人情债么?”
许敬宗笑了笑:“不全是,有一部分是人情债,只不过陛下登基以来,武德年间的旧事已经越来越少了。
更多的还是为了权衡,虽然某些人能得“甲”,但运道已经用尽,恩情已经还完,他今后的一切还得看机遇了!”
颜白笑着朝许敬宗拱拱手,表示受教了。
见案桌已经没有了卷子,颜白准备去贡院走走。
许敬宗见颜白还是不愿同自己多说话,心里不免叹了口气,他总感觉颜白在同自己刻意的保持距离。
扪心自问,许敬宗觉得自己也没有对颜白做过落井下石的事儿。
可宜寿侯这么刻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敬宗想不明白,也搞不懂。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贡院内灯火通明,左右回廊上灯火闪烁,颜白看到的是近千人的在贡院内挑灯作诗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