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才短短的几年又要在长安相见了。”
慕容顺知道颜白这是在挖苦他,笑了笑:“颜侯倒是记得清楚,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我虽然是长子。
但如今的落魄你也看到了,并不得宠,本以为在扁都口可以混点功劳,不承想遇到您,然后全军覆没了。”
颜白盯着慕容顺,轻声道:“并没有全军覆没,不是还有十多个被挖出来了,就连您的堂弟慕容皝都活得好好的。”
慕容顺叹了口气:“十几个人能做什么?”
颜白搓了搓冰冷的手,似笑非笑道:“写信吧,就按照昨日我告诉你的那么写,扁都口是吐蕃人所为。
如果依旧不写,今日的十多人到明日可能就剩下两三个了,可能你那弟弟也就不在了,我是一个仁慈人。
所以,你一定要写,在扁都口的那些事都是吐蕃人所为。”
“你好狠的心啊,枉为读书人!”
颜白轻轻叹了口气,脱掉大氅,活动着手腕和脚腕,待身子微微发热,颜白抬起头认真道:
“我说了很多次,本侯从东土大唐而来,你要真的听不懂我苦口婆心地劝说和好意,本侯也懂一些拳脚!”
慕容顺也脱掉长衣,咬牙切齿道:“士可杀不可辱。”
段志感看着又打起来的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打了七八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炷香之后,慕容顺被颜白压在了身下。
“还士可杀不可辱,一边跟我大唐言和,说什么互不侵犯,反过头来就又向着吐蕃人摇尾乞怜,甘愿为之鹰犬。
脚踏两只船,妄图把好事都占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今儿,你必须做出选择,不然我天天打……”
又一炷香之后。
“我写。”
颜白笑眯眯地把慕容顺从雪地里面拉了起来,贴心帮他拍着身上的雪,轻声道:
“我还是喜欢你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来人啊,笔墨纸砚,本侯要亲自给咱们的吐谷浑小单于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