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囡不是很清楚拜师和教书先生的具体区别,不过,当她拜师完毕之后她就明白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有多大。
家里仆役不多,拜师之后每个人见到自己都会恭恭敬敬,很是认真地称呼自己为娘子。
先前别人都是管自己叫小娘子,这两日跟着小七走在庄子里面也是如此,每个人都会认真地记住自己的模样然后躬身行礼。
二囡坐在秋千上,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小挂饰,她知道自己用这个挂饰可以拿很多的钱,这个家哪里都能去。
连最贵重的书房之地都能畅通无阻。
这件挂饰还有一把,听说是在师兄裴行俭那儿。
李元嘉羡慕地看着抱着猫在荡秋千的二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颜侯没看上,反而看上了武家小娘子,难不成是自己不够主动,又或是自己的学问比不上武家的小娘子?
思来想去,李元嘉觉得还是自己不够主动的原因,李元嘉暗暗地咬了咬牙,不管了,他觉得自己以后也叫颜白师父。
尉霖见自家主子已经沉思完毕,赶紧道:“徐王,您的小院准备盖在哪儿,刚才守约小郎差人来问了。
明日开始之后书院的建造就要开始了,趁着人手足,得赶紧把事儿敲定下来,趁着天气还没冷,得先把房子建起来。”
李元嘉想了想,说道:“就选庄子前的那条小河边吧!”
尉霖听闻后摇摇头:“不成的,河道在那儿拐了一个弯儿,是一个反弓煞地,颜侯说那儿不能盖房子。
颜侯还说那块地留着,不久道院会来书院教人算数课,那块地就是给他们留着的,您还是重新换个地方吧!”
李元嘉好奇道:“那楼观道院的真人不怕么?”
尉霖挠挠头,轻声道:“您都叫他们真人了,想必是不怕的吧!”
李元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尉霖说道:“你今日回长安一趟,好好打听一下铅笔是什么笔,如果有不管什么价都给我买来。
对了,你再去我母妃那儿一趟,准备些好礼物,年份越久的越好,金银这些就算了,颜侯是高人,不会喜欢,颜侯要大婚了,这个千万不能忘记。”
“小的知道了!”
尉霖点点头后又担忧道:“徐王,我要是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
“我就在庄子里,无事,你马上就去!”
望着王玄策急匆匆地跑到书院,李元嘉着急道:“我也要去画画了,颜侯让我画书院的样图,我先去后山一趟,不说了,我先走了!”
王玄策虽然如愿的进入楼观学,但他并没有得到心心念的玉簪。
负责这个事儿的李恪只给了他一个木簪,理由很简单,他是新生,第一年只能是木簪,第二年是铜簪,只有第三年他才能戴上玉簪。
如果能通过朝廷的大考,不但簪子随便选,还有一套掐着金丝的先生长袍。
这是书院分级的标志。
原本颜白想的是设定不同的院服来区分孩子入学的时长和年级,结果遭到了一致反对,先生们都说孩子入了书院就该为书院的一份子,不应当有区别对待。
没有办法,就只能退而求次地用绑头发的玉簪来区分了。
就在前日,书院考试,陆陆续续有四百多人来楼观学,结果就只招了落榜的学子二百七十三人,剩下的都没收。
加上原本就有的二百余名学子,如今楼观学已经达到了五百名学子了。
在颜白看来这五百人一点都不多,可在书院诸位先生看来,这人简直太多了,比国子监的学子还多。
如今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学子多,先生少,其次就是这些后来的学子大部分都是外地的,住宿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就在昨日,所有的先生开了一个会议,会议结束之后王绩就开始疯狂地给先前他大兄门下的弟子写信。
颜白派人去了长安贴告示,楼观学要广纳教书先生,价码给得很高,并承诺,如果真有大才,颜家颜善会著书立传。
没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本事的不爱钱财,唯一让他们挂念的就是能不能青史留名。
这个,大唐文人的脾性颜白拿捏得还是很准的。
之后颜白就取出了这些年卖煤球炉子以及各种产业的所有钱财。
当伽罗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颜白说钱不够他可以把所有产业都卖掉的时候所有先生都沉默了,朝着颜白拱拱手之后就离开了。
那些钱财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但他们知道颜白赚钱的手段,这些契如果全部换成钱,估摸着几十万贯钱是有的。
都是稳赚不亏的好生意,无论谁接手都不会亏。
这些钱没有丝毫地就全部拿出来,这份胸怀让所有先生无言以对,他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一份力。
今日颜家庄户都聚集在书院后山,他们要把整个后山都平整出来,后山的树木以一尺粗细为标准。
低于这个标准的树木全部砍掉,高于这个标准的全部留着。
颜白就站在山头,听着庄户喊着号子砍树的声音直叹气,不是心疼把树砍了,而是愁自己的封地为什么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