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心里好生失望:“
这是长安最好的酒,我说过了,它也是颜家最好的酒,很贵重,你留着可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来你没听!”
伽罗弯腰捡起酒坛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颜家两个字伽罗说得很重,可发现父亲却依旧没听懂。
酒有价,颜家的送给的酒却是无价的,这才是他在东市安身立命的靠山,只要他把这坛子酒摆在最最显眼的位置。
他这一辈子都可以顺顺利利,无论是东市的市令署也好,还是让人谈风色变的不良人也好,都不会过分地去苛责他。
可惜他错过了。
伽罗觉得这里待不下去,她拉起了大姐图兰朵的手:“图兰朵,阿塔已经被钱蒙蔽了心,你跟我走,明日我求大夫人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生路。”
转身走的时候,铁力部的李长室突然站起身,颇为开心道:“胡大,这是你的女儿么,我很喜欢,开个价吧,多少钱,或是多少牛羊,我铁力部的李长室愿意娶她回家,等我做了酋长,她就是我的可敦。”
格日乐塔娜闻言,对着胡风开心地笑道:“胡大,答应他,伽罗为仆三年都期限也早都到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铁力部势力很大……”
伽罗抬起头看着铁力部的李长室,李长室却发现他有些不敢直视伽罗那璀璨的眼眸,越是如此,越是让他坚定了要把伽罗娶回去的信心。
伽罗,伽罗,原来她叫伽罗,隋朝开国皇帝的皇后名字里也有伽罗。
李长室觉得,这一定就是命运的安排,是铁力部要崛起的象征。
“闪开!”伽罗轻声道。
李长室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笑,随后看着胡风:“胡大,我没开玩笑,你说个价吧!”
胡大沉默不语,显然他心动了,但是却不敢开口。
“闪开!”伽罗再次说道。
李长室再次看伽罗,把手中的一杯酒递了过来:“伽罗,请你喝酒,我叫李长室!”
图兰朵一把打开李长室伸过来快要碰到伽罗的手,往前一步挡在伽罗身前,厉声道:“你这是找死么?”
李长室笑了笑:“是么,怎么死法!”
伽罗笑着没有说话,走上前扫了一眼李长室,再次说道:“我再说一次,闪开!”
李长室转身,快步走过去把大门给关上了,继而又走到原位,笑嘻嘻地看着伽罗,伽罗看着满屋子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夫人说过,女子清白为重,若是没了清白,就算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地活着。
伽罗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胡风眼神躲闪,阿塔的心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伽罗也彻底的失望了,她看着胡风轻声道:
“好日子过多了就会忘记以前的苦日子,阿塔,明日开始你就开始过苦日子吧,什么时候明白这一切怎么来的,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你再来找我!”
胡风突然惊醒,站起身大叫道:“伽罗我错了,阿塔错了!”
伽罗当作没听见,拿出横刀,重重地打在李长室的手臂上,酒洒了,当众被驳了面子的李长室也怒了,狞笑着,心底的欲望也彻底地在脸上浮现。
到现在还没有他看中的女子敢这么说拒绝他。
“腾远!”
伽罗一声高呼,随后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蛮横地撞开,腾远吊儿郎当的走了进去,看了一眼伽罗:
“我都要说了,要来白日来,晚上来这里都是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要是出点事儿我就又完了。
上次被挂在东市门口因为你,这次我可以不想还是因为你我又被挂了起来,上次能活命,这次你要出了事儿,我可真的会被风成肉干,怎么办?”
伽罗吐了吐舌头,这俏皮的模样一下子把李长室看呆了,只听伽罗道:“他不让我走!”
腾远狞笑的看着李长室,对着伽罗说道:“你现在走,我看他是怎么敢不让你走的?”
看着腾远,不少认识他的人赶紧站起身,学着唐人的礼节,连连朝着腾远作揖,酒瞬间就醒了大半。
在他们的眼里,东市这块腾远就是半边天,市令署,衙门他都说的上话,连汉王都来看过他。
见伽罗要走,李长室伸出手准备阻拦,手臂还没有抬起来,一股钻心的疼从大腿瞬间弥漫全身,他痛苦地跌倒在地。
只见腾远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轻轻地在他身上来回擦拭,笑道:“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我大唐礼节,两位亲王都叫姐姐的人你敢无礼?”
“你可知道我是谁?”李长室厉声道。
腾远满不在乎道:“反正不是唐人!”
“我是铁力部的小酋长李长室。”
腾远伸手拍了拍李长室的光脑袋:“铁力部,有突厥部落大么?你才是一个小酋长而已,突厥的颉利马上就要在太庙前跳舞了,你也想去跳舞么?
不对,你怕是连跳舞的资格都没有吧!好好活着,等县令回来,到时候你们会明白什么是杀人不见血!”
腾远站起身来,伽罗这次走没有任何人敢阻拦,看着伽罗快要走出大门,胡风追了出来,大声道:“伽罗,阿塔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伽罗头也不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