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是太上皇使的手段,就是想告诉李二,虽然你当了皇帝,但是朝堂上人是我一手拉起来的。
他们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李二干掉了李孝常和长孙安业之后,朝堂老臣已经向着李二低头了,念萧瑀颇有威望,李二给了台阶,萧瑀半推半就的回到了朝堂。
这萧瑀年纪已经不小,却是一副小心眼子,心地偏狭,不能容人,喷人比魏公还厉害,加上他又是国公之流,血脉又高贵。
他喷别人,有的人都不敢还口。
可是颜白一点都不虚他,颜白在朝堂里虽然是小辈。但是其祖上的缘故,颜白他在读书人里可是极高的辈分。
他喷颜白,颜白就喷他,每次都能把萧瑀气得直跺脚,大骂颜白黄口小儿。
别的点他不敢骂。
不敢说颜白家教不好,不敢说胸无点墨,也不敢说竖子这类涉及年龄上的词语。
说了颜白不喷他,温大雅就能喷死他,温大雅不喷他,孔颖达就得说死他,所以他就只能拿着颜白的年龄小来说事儿。
长孙顺德骂颜白黄口小儿就是跟他学的。
“听你的意思这个萧守规先是去了万年受阻,然后去了长安县?”
说罢又瞅着颜善,语气又变得不善:“你连和他扳手腕子的勇气都没有?我交给你的东西你就不能偷偷地弄死他?”
颜善讪讪地低下头了:“他一来就把我扶起来的人全部按倒,而且这萧守规也是很有心机和手腕,短短三日之后我扶起来的人就跟着他了.
此不过道义而已,算不死仇恨,我……”
颜白见颜善满是仁义的死样子,无奈的道:“所以你媳妇就不管了?然后跑来我这边?大兄也同意了?”
颜善苦笑道:“阿耶同意了。
不过,小叔,在泾阳你都知道,其实我就不想当官,但我就是被欺负了,咱们家也只有你手握实权,你还是我小叔,我不找你找谁啊!”
“起来吧!”颜白无奈道:“先忍着吧,等回长安再说吧!你来时家里可有信件让你带给我?”
颜善麻利地站起身,拎起案桌上的茶壶就给颜白倒了一壶茶:
“有的,是婶婶的信,阿耶和老祖宗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家里不用挂念,裴行俭我没告诉他,我要来你这里,就小婶给你写了信!
对了,老祖宗给裴行俭赐了字,他让我给你说一下,他说给你起字的时候,裴老爷子要走了,他没有选择,但是小俭的字他就替你起了。”
“叫什么?”
“守约!”
颜善把信给了颜白,颜白拆开书信,一缕青丝滑落,书信上写着: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颜白握着青丝,满眼尽是柔情。
颜善见颜白在发呆:“那我在这儿有什么能帮忙小叔您的吗?”
颜白想了想,瞅着颜善说道:“上战场你肯定不行,也就当个文官,去找李晦,他身边缺少能识文断字的!”
“好的小叔!”
“嗯?“军营别乱喊,喊错了掉人头!”
“好的将军!”
看着颜善走出大门,颜白把青丝用细细的麻绳绑好放到自己的小荷包内,抿了一口凉茶,幽幽道:
“柿子挑软的捏,宋国公的算盘打得真好啊,既然你都出招了,就别怪小子无礼了!”
颜白一个人一直坐到天色将黑。
见又有一车队要回长安,颜白想了想,提笔给裴茹回信,颜白信手写道:我见众人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裴茹见青山挂雪,群山都白了头,低着头看了一眼庄子,低声给红泥吩咐道:“安排人扫雪,庄子才打的水泥地,容易滑,别给孩子们摔倒了!”
红泥点了点:“奴知道了!”
颜家庄子此刻全是孩子的欢悦的叫喊声。
长安的大雪今日才停下,恰逢课间休息,李泰和几人打雪仗,裴行俭趁着李泰不注意,抓了一把雪就塞到了李泰的脖子里。
李泰被冰得原地直跳,见裴行俭在那儿哈哈大笑,李泰捏了一个雪球,怒道:
“你大爷的,有种站着别动!”
裴行俭跑了,一直照看青雀的那个老宫女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头栽到了雪地里了,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