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滚出宫去,都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要有点眼色。”
见颜白屁颠屁颠地离开,李二幽幽道:“小子,你对我没说实话啊,这世上有天赋异禀者,但大多数人都是日复一日地苦学而已。”
出了宫就看到了李晦,他站在宫门前和史仁基聊着天,声音还非常大,最不可思议的是大肥和裴行俭正蹲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张着大嘴在那儿听着,时不时也跟着李晦和史仁基一同发出傻笑声。
“大肥你咋也来长安了?”
大肥见颜白出来,站起身来笑道:“跟着庄子的人一起来长安卖蒜苗!”
颜白好像听老朱说过这回事,但没想到他们还真来,怎么想的啊,为了点蒜苗走几十里路,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卖完了吗?”
李晦接过话头:“最显眼的位置给了他们,他们把价格定得又低,我来这儿的时候人都围上去了,这时候估摸着应该卖得差不多了。
对了,那狐狸皮不错,我买了几张,他们没要钱,一会儿我给你,你记得给他们!”
颜白斜着眼睛看着李晦:“看不起谁呢!匠户的事儿还得麻烦你了,我都没给钱,照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也得给你弄点辛苦费?”
李晦摆摆手,然后搭上颜白的肩膀兴奋道:“我问过大肥和小俭了,仙游水多,明儿城门口等我!”
“东市你不管了?御史台的人你不怕了?”
李晦闻言得意道:“东市税吏和账房都是我李家人,信得过,你看我现在不管不也好好的?至于御史台的人我就管不着了,嘴在他们身上,爱说就说去吧,大不了罚点铜,大不了今年的俸禄我不要了呗!”
“就为了钓鱼?”
李晦冷哼一声:“钓鱼?我是见兄弟你旧伤未愈,又头一次管理封地不容易,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为了你我之间的情谊怎么着都该去帮助你一下!钓鱼?有兄弟重要么?”
史仁基扭过头淡淡道:“我不信,除非你发誓!”
李晦扭过头看着史仁基怒道:“好好看你的宫门,有你什么事儿啊!”
“呦呦生气了,生气了……”
颜白闻言猛地一拍脑袋,果然,只听李晦说道:“狗咬你你不生气啊!你说对吧小白,走,咱们不理他,咱们去东市看看皮子卖得咋样!”
裴行俭闻言,站起身,拉着大肥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史仁基见李晦扬长而去,拍着身上的盔甲,哆嗦着嘴唇:“他骂我是狗?李晦小儿骂我是狗?他敢骂我是狗啊!”
众宫卫看着天,面无表情,可嘴角却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陈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左手一直握着腰间的横刀。
这是他第二次进长安城,上一次来长安是逃难的时候,面对如此多来挑拣皮子的人,他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他儿子陈书海恰恰与他相反,学着朱丁大叔的样子,站在车架子上兴奋地挥舞双手招揽着人群,好让更多人看到这里有皮子卖。
看着儿子兴奋的模样,陈林慢慢地放下了戒备,搭在横刀上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儿子如此快乐的模样在山里是看不到的,如今看呆了。
陈林笑着笑着就痴了。
胡风看到了大肥,看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二女儿伽罗。
胡风轻轻叹了口气,最近东市又来了很多胡子,他们人很多,隐隐自成一派,这就导致东市胡人这边成了两个派别,他们的出现让胡风有了危机感。
虽然父凭女贵,东市的不良人给他面子,但胡风却在市令李晦面前说不上话,简单说是借不上势。
可失望归失望,他让大女儿去买了一大兜子的糖,然后亲自送给了大肥。
“哇,那人的头发好奇怪的,干嘛四周都不长毛,却在头顶留下一撮毛,好像豚的尾巴啊!”
陈书海指着人群中一胡人的头发大声笑道。
这群胡子才来长安不久,主要是打通路子,来贩卖骟割的草原马。
他们听得懂一些唐话,也能说一些,他们在草原上蛮横惯了,见有个卖皮子的小娃嘲笑他的头发,怒气冲冲拨开人群就朝着朱丁他们卖兽皮的摊子围了过来。
走到摊子前就拔出了腰间的弯刀:“臭狗屎,你说什么?”
此时走在颜白前面的裴行俭和大肥刚好走到这儿,裴行俭见有人拔刀围着自家摊子,当下呵道:“喂,那几个胡子,把刀放下!喂,胡子把刀子放下!”
一胡子见又是一个小娃,不但没收刀反而狞笑着走了过来,用刀背敲了敲拍了拍裴行俭的脑袋,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裴行俭听不懂的话。
看样子是在骂人,骂得还挺脏!
大肥看到有人拿刀背敲裴行俭脑袋的时候已经深吸了一口气。
大肥记得颜白给他说过:大肥,以后你要看的人多了一个,记住,要像看护我一样看护裴行俭!
现在这人拿刀,那是凶器,敲小郎君的头,很危险,大肥觉得这时候就是要保护了!这人话音刚落,大肥一耳光子就扇了过去。
大肥不会说狠话,也不爱说话,心里决定要打你,那念头一旦落下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