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
“狂风和极寒?”颜白扬起头:“从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该怎么去面对,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我不要命也不要脸,谁他妈的敢对我动手动脚,老子就杀谁。”
颜白声音极大,那言语透出的铿锵之力直透人心:“如果老子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凭什么敢这么做?既然我已经决定做个刽子手,那他们就该知道刽子手是干嘛的,如果想要试试,那就不要怪我让他们血流成河。”
陈黯轻轻叹了口气:“都说颜家无纨绔,立千年而不朽,今日算是见到了,学生惭愧。”
颜白笑道:“我家老祖宗还没死,他也说我做的是一件重要而有意义的事情,他老人家都说我对,那么我就是对的,既然是对了,那我就什么都不怕。”
陈黯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看着腾远:“小远,你要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县尉,记住,这是你能活的唯一机会!”
“嗯!知道了姐夫!”
“陈御史,你要干嘛?”
陈黯扭头笑了笑:“我监察御史分察百僚,今日开始,我以自身为戒,我现在去揭发东市县令崔渺所为不法之事,百死不悔!”
陈黯走了,走得很洒脱。
而腾远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看着数千言的叙述,颜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税收口子确实因为他造成。
但这个钱他却交给了东市令去保管,刨去这个,这小子虽然没贪,但是对胡人是真的狠,他自己说有时候没钱花就去找胡子。
收钱的名目就是缴税。
这小子这行为如果搁在后世铁定是个大事儿,可在大唐,胡子只能算半个人,地位低的可怜,没人喜欢胡子男人,就算喜欢那也是喜欢妖娆的胡女,腾远做的这一切只能说是欺负人,定罪是不可能的。
“腾远枉法,去职,挂在东市口四天为后者警,是死是活看老天是收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