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河湾是不可能去的,给货船主十个胆都不行。
安泽诺河从河湾开始,沿途不断有支流汇入,等到了西部哨塔,水面已经接近了两百米宽。
虽然再往下游,依然有很多沙洲、暗礁,但是熟悉航道的话,还是能够冒险走一走。
往上却不行,短短三十里的河道,逐渐收束,甚至还有分叉,到处是礁石和沙洲,水流也相对湍急,货船一不小心就会触礁或浅搁。
哪怕经过一再的疏通,也只有吃水极浅的小渔船敢来回运输。
有些渔民家庭,已经麻利的带着家人搬到了河口镇或河湾半岛,不再以打鱼为生了。
在之前的老家,不管是自然村还是骑士领,总是会有头人站在码头收税,而且税率完全按照头人的心情和亲疏关系。
渔民逃税的话,不单是辛苦打的鱼卖不出去,还要被当做偷猎者吊在码头上示众。
别说来河湾搞配送,就算是到河湾这边来打鱼,都比在老家靠谱。
德维特修士看了一会儿,才带着侍童朝河湾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感慨。
上次过来,西部哨塔外还是一片荒野,现在却发展成了一座城寨。
沿途连绵不绝的林海,变成了种植基地,这中间还不到半年时间。
对于变化缓慢的北境边疆,实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