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缘请了两天假,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打点滴去了。 惹得宁兮若在办公室责怪陈心安,都是他的错,见了人家就叫陈缘,搞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把人家气的进了医院! 陈心安很是不屑,愿赌服输。 这一点陈缘同志真的应该跟幺爷好好学学,人家差不多扔了十亿,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改个姓就进医院了?这也太矫情了吧! 一想起幺爷,陈心安就不快乐了! 这老王八蛋玩的真绝,竟然跑了!还是不打招呼的那种!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说走就走,都不让送送,你好意思吗? 可怜半山赌场那帮赌鬼,被通知内部装修两天,然后第三天一来,除了石头没扛走,能带的都已经被搬空了! 一群人就坐在空荡荡的山洞门口鬼哭狼嚎了半天,大骂无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之前也不说一声,以后有钱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赌了! 陈心安也对幺爷表示了强烈谴责,以后还想没事再找他去玩的,这下完蛋了,根本不知道人家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把这么一位良心老板给吓跑了,给陈心安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 上午去了城西洗车场。不到晚上或者周末,这里也只有雷鸣和小野、小秋、大头四个人。 剩下的全都是大学生,阿全已经上警校去了。 不过今天人挺多,门口停了七八辆车,都是价值上百万的豪车。 一群跟雷鸣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咋咋呼呼的堵在车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轰隆隆的摩托车不断的传来,时不时就盖住众人的哄笑,气氛很是热闹。 只是等陈心安走近了才知道,这气氛不是热闹,是剑拔弩张啊! 雷鸣和小野两人铁青着脸,手中攥着一尺来长的扳手,却不敢抡下去。 小秋趴在地上,被人踩着头,脸贴着地,而地上全都是漏的废油。 地上倒着两辆摩托车,被砸的伤痕累累,玻璃和塑料碎片到处都是。 大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前一辆太子摩托。 大撑已经立起,悬空的后轮下放着一盆黑油。 一名留着长寸头,全染成蓝色的年轻人,骑在摩托车上,不断的猛加油门。 摩托车后轮飞快旋转,溅起一汪汪的脏油,浇在了大头身上!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雷鸣的面前,一个面容苍白如同吸血鬼一样的年轻人,对着雷鸣舔了一下舌头,露出了舌苔上的银色舌钉,对雷鸣说道: “是不是想打我啊?动手啊!不是拿着家伙了吗?来,我把脑袋伸到你面前,你敲我头! 怎么,不敢啊?好歹也是东山市雷领导的儿子,就这点胆子? 都被我欺负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 雷鸣咬着牙瞪着他说道:“方凯,你特么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呦,这是不服气啊,航子,飞起来!”方凯呵呵笑着喊了一声。 站在摩托车旁边的蓝毛应了一声:“好咧!”然后就猛的加大油门! 随着嗡嗡的轰鸣声,脏油再次泼向大头,将他全身都变成了黑人! 大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从鼻子里被强行灌进嘴里的脏油,恶心的他大口大口的呕吐! 方凯用手啪啪打着雷鸣的脸,冷笑着对他说道: “老子说过了,整个海东省,谁特么也别碰飞虎的车子,你特么就是不听! 怎么着,仗着你老爸是雷光,就不把我方凯放在眼里? 以为老子在昆山就找不到你? 既然跟老子作对,就要有面对老子的觉悟! 今儿个砸了你的店,以后记住,只要你还在海东,就特么乖乖给老子跪着,明白了吗?” 雷鸣突然不说话了,脸上露出了羞惭和委屈的神色,就像是不成器的孩子,在外面见到了家长,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陈心安分开人群走了进去,站在了航子的身边。 航子还看着方凯和雷鸣两人,嘴里得意的笑着,用手又是猛地一加油门! 车子轰鸣声还是那么震耳,可周围的笑声怎么没有了? 就听旁边兄弟大叫一声:“你特么谁啊?想干嘛?” 航子猛然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一只手端着那还剩下大半盆的脏油,举过了他的头顶! “你特么……”航子破口大骂,可惜后面的话就被从天而下如暴雨一般的脏油给淹没了! 整整大半盆油全都浇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