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无能为力,那就活该被欺骗被隐瞒吗?
东潮国立基金会是陈心安牵头成立的,初衷就是让社会上更多的人,去关注像厚街那些穷人和伤残人士的一个组织。
虽然陈心安交出了所有实权,可还保留着一个名誉会长的身份。
所以基金会所做的一切行为,陈心安都有权知晓。
“你说的对,我就算知道真相,也无法改变什么。
所以你不需要对我隐瞒。
可是国立基金会毕竟是我牵头成立的,是为了更好的救助那些底层人士,帮助更多的人。
我把它交给你来监管,就是因为你的本性善良,能够代替我做好这件事。
我只是希望,我没有所托非人……”
丘艺珍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急促,却带着一丝颤抖:
“你以为只有你想救助那些人吗?
作为东潮人,看到自己国家还有这么多穷人连生活都无法维持,我难道不心痛吗?
可是基金会的作用不是无限的,那些钱不是花之不尽的。
只有把这些钱花在最值得的去投入的方面,才会体现基金会的价值。
而不是填入一个个不管花多少都填不满的大窟窿!
所以那些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希望,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的疾病折磨中的人,让他舒舒服服的结束。
剩下的资金,用在那些还能给社会带来价值的人身上。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陈心安沉默了一会,对着手机说道:“所以,这些人的死都不是意外。
而是你们假借治疗的名义,杀害了他们。
是这个样子吗?”
丘艺珍咬着牙说道:“陈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们只是替他们解决了痛苦。
反正就算不这样做,他们也活不了很长时间了。
与其浪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人力,去一次又一次的治疗,还不如让他们一劳永逸,彻底解脱。
这样对国家,对社会,对我们,更重要的是对他们自己,都是最好的结果。”
陈心安久久不能说话。
丘艺珍也似乎心情无法平静,也只是拿着手机没有挂断,两人都在沉默。
可能丘艺珍……或者是东潮官方的这个做法是对的。
把有限的资源投入到回报率更多的人身上,这的确是最理智最成熟的做法。
可陈心安却在心里感到排斥,如果是他在东潮,绝不会让官方这么做。
深吸了一口气,丘艺珍语气平静的对陈心安说道:“陈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无法接受。
可是我现在想开了,也理解了。
我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
我想这个基金会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这是你当初创立它的时候,也是想不到的吧?
很快,整个东潮社会,都会对你陈心安感恩戴德,把你当成……”
不等她说完,陈心安沉声说道:“丘小姐,请帮我转告东潮国立基金委员会,我陈心安从现在开始,辞去名誉会长的职务。”
丘艺珍生气的说道:“陈心安,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没有人会反对官方的这种做法……”
“花狗会发对,没牙婆婆会发对,小癞痢会发对。那些被你们残忍杀害的人,都会反对!”
陈心安语气低沉,强忍愤怒,对着手机说道:“丘艺珍,请转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停止你们现在的行为。
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管经历着怎样的磨难,你们都无权将其剥夺!
他们一直在努力的活着,忍受着比常人数倍的痛苦,却艰难而又顽强的活着!
你们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还美其名曰是为他们解脱!
不管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也不管你是如何的催眠自己,说服自己。
你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在杀人!
你们就是一群冷血的刽子手!”
“我不是!我们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这是正确的抉择!”丘艺珍情绪突然爆发,崩溃一般对着手机大喊起来。
紧接着啪的一声传来,手机里出现了一连串的忙音。
看来丘艺珍是把手机给摔了,陈心安也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阿石,你和世昌告诉后街的那帮人,不要再相信国立基金会的援助了。
如果有他们的人请你们去做检查或者是治疗,千万不要去!”
阿石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世昌在旁边却有些不满的说道:“这是为什么啊?不是他说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去找基金会的人吗?
怎么现在又让咱们远离基金会了?
我后天就要做初诊了,我才不要!”
后面的话应该是让阿石给拦住了,没让他说出来。
手机里传来阿石的声音:“安哥儿,姐姐就拜托您了!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认真去夜校的。
你说的对,要想照顾好姐姐,一辈子只靠救济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