墀蚌苏莲步轻移,来到桌案旁,为宇文成龙斟满了一杯酒。
随后微微抬眸,轻声询问道:
「宇文将军,这段时日在我们苏毗国,可还习惯?」
宇文成龙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他伸手端起那杯斟满的美酒,先是轻轻抿了一小口,感受着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散开。
而后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墀蚌苏,眼神中透着一丝别样的意味,缓缓开口说道:
「起初确实是挺不习惯的,毕竟这儿的风土人情和我大隋有着诸多不同之处。
不过呢,在见了女王几面后,我这心里就觉得舒坦多了,居住的也更习惯了。」
「呵呵……」宇文成龙这一番巧妙又略带暧昧的话语,瞬间逗得墀蚌苏掩唇娇笑起来。
她美目流转,看向宇文成龙笑着夸赞道:「宇文将军可真是会说话,着实是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呀,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可不光是会讨女人欢心这麽简单,我还能助你成为这苏毗国真正独一无二的女王……」
宇文成龙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倾身向前,那一双眼眸中满含着情丝,目光紧紧地锁住墀蚌苏。
「哦?是吗,宇文将军说的这话可当真?」
「那当然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虚假。
若是你不信的话,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宇文成龙一边言辞恳切地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紧接着,他伸出手,轻轻抓起墀蚌苏手,带着几分温柔与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她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真诚与坚定。
哪怕是墀蚌苏这般历经诸多情场之事丶见惯了人情世故的女子。
在宇文成龙这般几次三番有意的撩拨之下,心里也不禁微微泛起了涟漪,有了几分动心的迹象。
毕竟,她所看重的可不仅仅只是宇文成龙这个人呀,还有宇文成龙身后那强大无比的大隋。
如今苏毗国的处境着实艰难,犹如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飘摇不定。
周边的外敌接二连三地发起攻击,不断地攻城掠地,让苏毗国的领土日益缩减。
在这样危急的局势下,她墀蚌苏若是想要安稳地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必须得依靠大隋在西河郡驻扎的兵力。
有了大隋的支持,或许才能在这内忧外患的困境之中寻得一线生机。
「走,咱们到里边去细说。」
宇文成龙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顺势伸出手,轻轻挽住了墀蚌苏那纤细柔软的腰身。
而后两人便相依相伴着,缓缓穿过那垂落的珠帘,朝着大殿最里边走去。
不多时,那珠帘后边竟隐隐传出了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两人之间那浓烈的情愫。
一炷半香的时间缓缓过去,此时的宇文成龙慵懒地依靠在榻上。
那上半身袒露在外,未着寸缕,肌肤上还残留着些许方才情动时的痕迹。
他悠哉悠哉地端起酒杯,轻抿着杯中的小酒,微眯着双眼,目光中隐隐带着些许回味之色。
宇文成龙暗自思忖着,唉,为了大隋啊,自己这牺牲可着实是太大了,没想到如今连色相都奉献出去了。
不过,他心里却又无比坚信,自己如今做下的这诸多事情,日后必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只要自己能助力墀蚌苏稳住这苏毗国当下动荡的局势,设法除掉那真正的女王,让墀蚌苏顺利登上唯一的王座。
到时候,这苏毗国可就能成为大隋绝佳的驻兵之地。
想想那苏毗国丰富的物产,什麽黄金,骏马,到时候全都能为大隋所用。
而且,他还可以充分利用苏毗国那些将士,凭藉他们对周边地形等情况的熟悉,去对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展开打击,进一步拓展大隋在这片地域的影响力。
这麽一思量,似乎自己眼下这点儿「牺牲」,倒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墀蚌苏见宇文成龙半晌都没有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品着酒,便主动开口说道:
「宇文将军,不知何时大隋方能派遣兵马前来援助?
那党项丶雅隆部就如同恶狼一般,对我国一直虎视眈眈。
若没有大隋如雄狮般威武的兵马前来助阵,仅凭我国如今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将他们击退。」
宇文成龙听了这话,先是轻笑了一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本将军麾下的兵马那自然是随时都可以前来支援的。
只是那达甲吾女王为了牢牢掌控住手中的权力,在西河郡以南屯驻了大量的兵马,严令禁止大隋的兵马踏入苏毗国境内。
我若是贸然让兵马入境,那可就等同于与你们苏毗国开战了,这可不是什麽明智之举。」
墀蚌苏听闻此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对达甲吾女王的做法又多了几分怨恨。
都已经到了这般危急存亡的时刻了,她竟然还死死抱着那点儿权力不放手。
全然不顾整个国家正面临着被外敌吞并的巨大危险,当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