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郡。
大隋那如利刃般锋利的兵锋所到之处,李唐的兵马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毫无斗志与战意,节节败退。
而当地的百姓们,早已对李唐的统治心生不满。
此刻见大隋军队前来,纷纷竭诚欢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那场面好不热闹。
此刻,杨广坐在华丽的营帐之中,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嘴都快要笑歪了。
他心中暗自感叹,这跟着武信打仗简直轻松惬意到了极点。
遥想当年攻打吐谷浑之时,他甚至都还未及发力。
那吐谷浑的国家根基便如同摇摇欲坠的朽木一般,直接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而后征伐高句丽,亦是同样顺遂省事得很。
他只需悠然自得地作壁上观,悠闲地喝着香茗,惬意地看着战场上的风云变幻,仿若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不多时,敌方的城门便被攻破。
而此次攻打李唐,更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李唐的兵马只要一见到隋军的旗号,不是当场归降,便是狼狈溃败,毫无还手之力。
就拿这长平郡来说,才短短几日不到的时间,各处原本隶属于李唐的城池关隘便已经被顺利收复。
武信迈着大步走进大帐之中,入目所见,只见帐内各种时令瓜果丶精致点心摆放得整整齐齐。
还真给广哥享受上了,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会以为这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度假游玩的呢。
「陛下,这日子过得着实滋润,很是享受吧?」 武信笑着打趣道。
杨广原本正惬意地闭目养神,听到武信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回应道:
「朕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武信闻言,哪敢说不能享受,他伸出手指了指头顶的大帐。
话锋一转,说道:
「陛下,如今长平已然顺利拿下。
咱们也该适时启程,继续进发,前往上党了。」
杨广缓缓从那舒适的座位上起身,在这些时日的征战过程中。
他确实未曾过多操劳战事,仅仅是随着大部队按部就班地安营扎寨而已。
「这进军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些。
朕就算是想多享受几日悠闲时光,照这情形。
怕是再耽搁几日,都要直接抵达太原了。」 杨广笑着感慨道。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您就在此地暂且驻留。
等臣一路披荆斩棘,打穿李唐,直至顺利抵达太原之后,再恭请您大驾亲临,如何?」
「不行不行。」杨广立刻摇头否决,说道:「朕定要亲自前往太原,亲眼看着李渊那逆贼被从巢穴中揪出来,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不多时,隋军浩浩荡荡地开始启程,向着上党方向奋勇进发。
杨广骑在高头大马上,起初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然而时间一长,便觉无聊至极,于是转头开始和身旁的武信闲聊起来:
「少诚啊,你说此番灭了李渊,朕这大隋的天下是不是就能够彻底稳固了?」
武信听闻,心中不禁略感疑惑,不明白杨广为何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但他还是迅速整理思绪,回答道:
「陛下,李渊之流相较于窦建德丶刘武周等人,的确堪称是一个极为强劲的敌手。
一旦李渊覆亡,其馀逆贼必定群龙无首。
难以再兴风作浪,天下自当重归太平。」
杨广听了武信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隋本就是大一统王朝,可交到朕的手里,却因种种变故变成了如今这副破败的样子。
好在有你力挽狂澜,才让朕看到了转机。
朕在想,若天下真能再度统一,待朕驾崩之后,这谥号又该为何呢?」
武信听闻此言,不由得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杨广几眼。
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广哥这是怎麽了?
为何好端端地突然聊起驾崩这般不吉利的事情来?
正疑惑间,还未等他开口发话,杨广又自顾自地说道:
「陈叔宝死后,朕给他定的谥号为『炀』。
少诚啊,你且说说,这隋朝在朕的治理下如今面临诸多困境,朕日后驾崩,是不是也会被赐予同样的谥号呢?」
武信心中一凛,暗自赞叹杨广果然聪慧敏锐。
不过这事儿说来还真是奇妙的缘分,陈叔宝在杨广手里被封了个 「炀」 字谥号。
而到了后世的李世民那里,杨广又被还了这麽个谥号。
「陛下,谥号不过是后人评价之称罢了。
您一生的所作所为。其意义与影响又岂是一个简单的谥号所能决定和概括的?
不过既然陛下如此认真地询问,臣思量之下,觉得『明帝』这个谥号似乎颇为不错。」
杨广微微皱起眉头,略加思索后说道:「『明』字虽好,上已有齐明帝萧鸾丶宋明帝刘彧二人用过。
朕实在不喜欢与他们共用这一谥号,总觉得有些晦气与不妥。」
这一下可把武信给难住了,让他在战场上冲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