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一边嚼着炸得干脆的千足蘑菇,一边举着筷子说道:
“秦老板,不瞒您说,这个事我想了好久了。”
“啊?想了好久了?有人跟你提起过定制特权?”
“不是。怎么可能。我一个臭开网吧的白手套,能有啥特权!”
王德发似是回忆着什么。
“因为家里条件的原因,我很早就辍学不读书了,带着阿忠阿友混社会。但是在我有限几年的上学时光,有一篇课文,一直记在脑子里。”
“叫《七色花》,老板你们学过没?”
“《七色花》?好像有点印象……”
“就是一个小姑娘,偶然得到了一朵花,有七朵花瓣,摘下一片花瓣许愿,你的愿望就会立刻实现。”
“哦,想起来了。”
“那个小姑娘,许了一堆没用的愿望,就最后一个还稍微好点。我跟您说,当时学这篇课文的时候,气得我哟……”
“为啥?”
“您想想看,能满足任何愿望啊!啧啧啧,我当时看她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愿望,又是要被狗吃没的甜甜圈,又是修复一个自已不小心打碎的花瓶,真是胸口发闷。还在小学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血压飙升!”
“我当时就想,要是我有这么一朵七色花,摘一片花瓣,第一个愿望,就是再给我三朵七色花!这样不就能许更多的愿望么?”
“为什么是三朵?”
“主要是太多了我也不好拿。三朵正好。给我自已备用一朵,阿友一朵,阿忠一朵。他们爱干啥,让他们自已要就行。”
“这篇课文给我的感触很深,我一直记着。尤其是以前在街上流离失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更是盼星星盼月亮能得到一朵七色花。”
“就算后来生活好了,没那么多麻烦了,七色花还是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说到这里,王德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总是有这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让老板见笑了。”
“没。挺有意思的,哪个男人还没点不切合实际的梦了。”
“老板您也有这种幻想?”
“嗯,不过我和你不太一样。你的带着童真,我的非常阴暗。”
秦思洋眼神些许冷漠:“有个不是人玩意儿的老板,对我……对还是孩子的我非常差劲。我的幻想是把他吊在路灯上,然后我拿着皮鞭抽他,抽爽了为止。”
“您现在也可以抽他啊。”
秦思洋摇了摇头:“那个狗东西,我怕是这辈子都抽不到了。”
“死了?”
“哎,不提了。”
秦思洋摇了摇头,又回到当下。
“阿发,你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建议。对我启发很大。如果我这次真的跟人谈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德发眼前一亮:“咋,老板您有七色花了?”
“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有。我说的是特权。”
“哦。”
一听秦思洋说的不是七色花,王德发似乎没有了过多的兴致。
秦思洋笑了笑。
吃完饭后,在王德发仓库旁新搭建的浴室洗了个澡,又在仓库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便前往学校。
等他到了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了。
他们看到秦思洋立刻站起来:
“是秦同学吧!我们这次就是专程来看你的!”
说着,就上前握手。
秦思洋见这几人坐在李天明的办公室里,似乎正在跟李天明交谈,就知道他们应当是来商量特招的人。
于是也伸出了手,礼貌问候。
然后问道:“这几位是?”
“是仁德研究院的刘院长和两位代表。”
李天明见秦思洋来,起身说道:“办公室太挤了。正好你来了,我们去学校会议室谈吧。”
“好。”
李天明吩咐道一旁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杨秘书,如果有人来找我或者秦思洋,你直接让保安领去会议室。”
“是。”
秦思洋跟在李天明身旁:“你啥时候有的秘书?”
“老钱觉得咱俩忙不过来,调了个刚进管理局的员工,给我当秘书。”
“从管理局,到校长秘书,天壤之别,人家能愿意?”
老李捻了捻手指头:“这个给够了,别说当秘书,当狗都有人争着来。”
“有道理。可一般秘书都是女的,你这个为什么是男的?”
老李撇了撇嘴角。
“一开始的确是个女的。风荷昨天找我见到后,打电话给老钱,退回去了,又换了个男的过来。”
“啊?陈院长这么小气?”
“也不是。”李天明挠了挠鼻子:“之前那个女秘书,摸我大腿的时候,正好被风荷撞见了。”
秦思洋一脸鄙夷:“陈院长没有打死你?”
“动手的又不是我,凭什么打我啊?”
“咱俩都知根知底的老伙计了,你啥底子我还不清楚?你这个老秃瓢不给人家暗示,人家能动手?”
“诶,别诬陷我。和风荷在一起后,我检点得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