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悦的眸色一惊。
不是吧!
这么夸张的!
她只是摆个摊,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用带刀的吧!
阮欣悦唇角发颤,一只手拉住了枝枝的衣角,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是说这大商鼓励百姓经商,这长街可以随便摆摊的吗?”
枝枝也是吓得脸色煞白:“是啊,夫人,咱们街坊邻居的都在这长街摆摊,没听说有什么不允许的啊!”
“那……”阮欣悦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那这些人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什么地痞流氓来收保护费?怎么会穿着官府的衣服?”
“我……我也不知道啊!”枝枝急的快哭了:“怎么办?怎么办夫人?”
她只是出来摆个摊,一没偷二没抢的,就算真的违背了什么他们古代的一些经商政策,也罪不至死吧!
阮欣悦头皮一阵发麻。
什么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当时是跑了。
难不成站着等着他们抓。
这一年年的冤假错案还少吗?
她可不想去吃牢饭。
不然她那个可以无限复制东西的冰箱怎么办?
“跑啊!”
阮欣悦说一边喊,一边拉着枝枝撒腿就想跑。
她只是做了一个助跑的动作。
对面茶楼的二楼。
那个虚掩的窗户缝隙,瞬间打开。
“主子,要不要我下去,我看这一群人来者不善,似乎是冲这阮小姐来的?”黑衣男人眉心紧蹙。
青衫男子的指尖刚刚抬起。
远远的,陆秋泽从侍卫中间走了出来:“阮欣悦,谁让你在这里卖东西的?”
艹!
阮欣悦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来是他啊!
早一点说嘛!
差点吓死老娘了。
阮欣悦气定神闲两手一拍,走回到了摊位前面:“昨天晚上就说了,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是留着喘气的吗?”
陆秋泽:???
“什么意思?”陆秋泽不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阮欣悦不以为然:“难不成瞎吗?站在这里,不是摆摊的,难不成是来吃饭的?”
“阮欣悦,我没闲工夫在这里给你扯,赶紧给我滚回去,这将军府的脸都被丢光了。”陆秋泽没好气的说道。
“这将军府的脸好像也不是我丢吧。”阮欣悦讪讪一笑:“大商鼓励百姓经商,连皇上都支持的事情,怎么你一个将军不让?还是说你对皇上不敬?要忤逆当今圣上的意思?”
陆秋泽气的脸色煞白:“阮欣悦,你在这胡扯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对皇上不敬了?我在边疆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咱们大商的安定。”
“呵。”阮欣悦冷笑了一声:“国家安定,在边疆玩女人吧?这边疆的风确实养人哈,不然怎么会把你和你那个心肝宝贝养的一肚子心眼子?”
随着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长街上的不少乡亲凑了过来。
“阮欣悦!”陆秋泽气的眉心狂跳。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陆秋泽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拉着她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
他朝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我带着柔儿回来,你心里不舒服,不过有什么事,回将军府说,别在这当着乡亲的面,丢人现眼。”
众人看着两人的举动,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人是谁啊?”
“这不就是陆秋泽,陆将军。”
“我听闻啊,这陆将军在外面打仗了三年,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这将军夫人不是正闹着吗。”
“对啊,我也听说了,好像前些日子还跳了河,这将军府连灵棚都搭好了,结果这女人突然又活过来了。”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长街上抓人了,这将军夫人,不会做了什么事吧?”
“能做什么事情啊,听闻这个将军在外面养女人,把家里的银钱都败光了,这将军夫人这两日摆摊,给他挣纳妾的钱呢。”
“不是吧,这女人也太傻了……”
陆秋泽的耳边聒噪的声音,让他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
他咬着牙,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阮欣悦,别不识好歹,你再在这继续闹下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威胁我?”阮欣悦冷笑:“不知道大将军想要怎么滥用职权,把我下大狱?其实真的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将军与我和离,以后无论我干什么,都也不会给你丢人喽。”
陆秋泽眸光森然,嗓音中带着一丝的怒气:“阮欣悦,你整日的把和离挂在嘴上,又在耍什么把戏?难不成欲擒故纵,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诉你,我心里只有柔儿,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阮欣悦简直要被他的话气笑了。
感情这陆秋泽就是一个十足的普信男啊。
见过自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