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水坑,浑浊的水体让人根本分不清水的深浅,几个半大小子围着水坑好奇的看着。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啊,就一个水坑而已,还没我老家的池塘大。”
“就是啊,大人也太胆小了吧,这。。。”孙强话还没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进了水坑里,溅起了一阵水花。
孙强略懂一点水性,只是刚掉下去的那一刻心慌了一下,手脚并用的乱扑腾起来,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扑腾了几下,朝坑边游去,边上的同伴也惊慌失措起来,有大声呼救的,有急的跳脚的,还有到处找棍子之类想施救的。
就在孙强快要靠近坑边时,突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孙强以为是塑料袋绳子之类的,可甩了几下,没有甩掉,孙强试图用右脚去踹,可怎么踹都踹不开,孙强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钻了下去,准备用手去解开缠住脚的绳子。
由于水体浑浊,孙强潜下去的时候是闭着眼的,可当他摸到缠在脚上的东西时,身上的毛孔瞬间倒竖起来,眼睛也条件反射的睁了开来,混着泥浆砂砾的水下视线并不好,但孙强依旧看到了缠着他脚的东西,只见一只干枯的黑色手掌紧紧的抓在自己的左脚脚腕上,瞬间一股寒意直达孙强心底,那只枯手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猛的拉着孙强的脚朝水底潜去。
孙强反应不及,加上害怕,本能的想大声呼救,一张嘴,浑浊的水便一股脑的往嗓子里灌去,气管里进了水导致孙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只手依旧将孙强往下拽,孙强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大量的水灌入他的口鼻,他慢慢的失去意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他胸前一直挂着的平安扣发出一道亮光,紧抓着自己左脚的那只枯手似乎松了一下,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岸上的焦急的小伙伴们手足无措时,孙强的身体慢慢的浮出水面,一动不动。
等他们七手八脚的将孙强拉上来后,孙强已经彻底不省人事,直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孙强这一昏迷,孙建军一家就跟天塌了一样,他老婆从开始的哭天抢地,到后面的以泪洗面,孙强的奶奶更是心疼孙子,一下子也病倒了。
“孩他爸,你前几天回来吐槽说有个小姑娘让你提醒家里人注意远离水源,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她能不能救咱家小强啊?”
孙建军听他老婆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谷雨,好像记得她说有什么事可以去城郊的殡仪馆找她。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孙建军也不管谷雨是不是真的能救他儿子,拿起外套便往殡仪馆去了。
“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儿子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家就散了。”
孙建军声泪俱下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殡仪馆里面有哭声太正常了,所以孙建军的行为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放心吧,你儿子不会有大问题的。”谷雨早就料到孙建军会来找她,孙强的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那个水坑底的东西若是不处理的话,恐怕还会出事。
孙建军苦着脸:“大师,您的意思是我儿子还是会有点危险?”
“你就知足吧,你祖上有点阴德,才让你儿子化险为夷,逃过这次劫难,以后没事多做好人好事,为自己为后代多积点德吧。”谷雨掏出一个黄色三角符纸递给孙建军“拿回去烧了化水给你儿子喂了喝下去。”
孙建军拿着符纸看了看:“小强他昏迷着啊,这怎么喝的下去啊?”
“那是你的事了,自己想办法。”谷雨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然怎么说有的人不值得救呢,饭都喂到嘴边了,还问怎么吃。
谷雨正准备转身回化妆间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这么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叶夏青咧个大嘴,龇个大白牙的就过来了,在殡仪馆哭很正常,但在殡仪馆笑的,真没几个,“你家也有人去世了?”
。。。谷雨眼白差点都翻到天上去了,哪有人见面这样打招呼的,虽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来殡仪馆晃荡,但这样问是不是有点太冒昧了。
“你家才有人去世了!老子是在上班!”
叶夏青丝毫没有听出来谷雨的语气,如实回答道:“我家没人去世,我爸工地上出事故了,我是跟他一起过来帮忙处理的,你在这上班?你也太酷了吧!”
叶夏青又指了指隔壁灵堂门口的几个中年男人:“中间那个大胖墩,就是我老爹。”
正准备回去的孙建军,条件反射的随着叶夏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就激动起来:“好你个黑心老板,遭报应了吧,家里人出事了吧!活该!”
孙建军口中的黑心老板,正是叶夏青的爸爸叶光辉,也是他儿子出事那个工地的老板,他儿子出事后,他曾经去找过工地老板,但是连面都没见上,就被保安给轰走了。
说着,孙建军就要走上前去找那男子要说法。
谷雨倒是啧了一声,叶光辉面门上一团黑云笼罩着,都快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了,这是有大麻烦啊。
耳尖的叶夏青听到了谷雨发出的声音,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也不知道为啥,她对谷雨有种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