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夫这就去给你倒水。”
陆泽远将她扶起来后,便去倒了杯水来,贴心的将杯子放在了她的唇边,“绾绾,现在好些了吗?”
喝下水后,林绾绾那迷蒙的意识就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先是扫了眼主屋的陈设,又看了眼面前的陆泽远。
那悬着的心,顿时便坠到了谷底。
还以为是场梦境呢,原来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进了永毅侯府,也被宋清茹堵死了后路,必须要去做那最卑贱的妾室。
连原本说好可以自己挑选的聘礼,也都化为了乌有!
“绾绾?你可是身子不适?”
瞧着她双眼呆滞,陆泽远探了探她的额头,焦急道:“为夫去让人请医师!”
“不用了远郎!”
在他即将起身的那一霎,林绾绾抓住了他的手,忍不住的哽咽道:“我没事的,我就是心里面难过。”
现实与她预想中的天差地别。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陆泽远心头一沉,蹙着眉道:“绾绾别难过,为夫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尽快让你做永毅侯府最尊贵的女人,为夫定然说到做到。”
最尊贵的女人……
“呜,远郎。”林绾绾泪眼婆娑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跟夫人…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清茹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吗?
可事实明显就不是那样啊!
陆泽远身形一震,下意识便别过了脸去,“我跟你说过了,我与夫人之间相敬如宾,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那个芽儿说!”
“好了绾绾!”陆泽远打断她的话,连口气都重了两分,“你宁愿去相信一个疯子,也不愿意相信为夫吗?”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我担心远郎你跟夫人之间有恩怨,万一夫人想对你不利怎么办?”
陆泽远对上她含着担忧的眼,声音缓和了下来,“你不用担心,我与夫人荣辱与共,目前谁也离不了谁,夫人又怎会对我不利?”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林绾绾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老夫人在家里都能被人毒害,那万一,万一有人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绝无可能!”
陆泽远凝眉道:“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为夫第一个孩子,谁敢在为夫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
宋清茹!
林绾绾想说,可又不敢说出来。
她咬着下唇,隔了会儿才道:“那远郎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旁的绾绾都可以不要,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
“那绾绾可还怨为夫,没能让你做平妻?”
林绾绾心都在滴血,却强颜欢笑着,“怎么会怨,远郎你不是说过吗,你说绾绾应该相信你的。”
霎时,陆泽远无比感慨,他轻轻的将林绾绾搂在怀里,叹息道:“为夫就知道,我的绾绾最懂事了。”
她越是这般懂事,他就越是心疼。
他家绾绾,应当配这世间最尊贵的东西才对。
“绾绾,先委屈你一阵子,你现在只需要待在府里,安安心心的生下我们的孩子即可。”
陆泽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旁的事都交由为夫来做,为夫定为你打下一片天来。”
林绾绾鼻子一酸,抱住他道:“辛苦了远郎,绾绾何德何能,能拥有你的爱护。”
“傻瓜,为夫在边关的那几年,不也是你陪在为夫的身边吗?”
那几年若是没有绾绾的陪伴,那日子该有无趣,多冰冷。
林绾绾破涕为笑,“那我饿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了。”
“好,来人,传膳!”
用完晚膳后,陆泽远还陪着林绾绾,在院子里面散了会儿步。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都沉默着没说话。
直到天色逐渐暗下来时,陆泽远顿住脚步,迟疑了会儿才道:“绾绾。”
林绾绾脚步一顿,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远郎?”
女子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盛满了疑惑,看得陆泽远有些不忍。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就是想跟你说,为夫久未归家,今夜理应住在主院,为夫陪不了你了。”
林绾绾垂下眼帘,笑着说:“没事的,夫人在家辛苦了五年,远郎是应该去安慰一下夫人。”
“那绾绾心里可会不舒服?”
“不会的,难道在远郎心里,绾绾就是这般的小心眼子?”
她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功夫去管他今夜住哪儿?
陆泽远失笑,“在为夫心里,你还真是个醋包子,别说为夫与旁的女子共处一室了,便是多瞧上一眼,你心里都会不高兴。”
确实。
她是怕远郎被其他女人抢走了。
继而扔下她一个人在边关,对她不管不顾。
“可夫人跟旁的女子不一样,她是远郎的结发妻子,我还能跟夫人生气吗?”林绾绾压住内心的怨怼,道:“远郎你不用担心我。”
陆泽远笑道:“还是绾绾最懂事,不过你放心,之后为夫都会多多来陪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