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唐俭也确实没这个私生子啊,那一年,他大半时间倒是在前往突厥牙帐来回的路上。
别人笑言的突厥公主,他也下不去手啊,狐臭味太重。别说下手,靠近了都被熏的眼睛疼,也就那些突厥蛮子下的去手了,他是真无福消受啊!
夫妻两此时都得了癔症,滴血认亲,这可是不会错的,至少在此时人们心中是不会错的。
两夫妻甚至细细复盘了那一年所有事情,可愣是想不出怎么会有唐醉的。
不过唐家到底没出什么乱子,挑事的褚遂良也滚出了唐家,听守门的门子说,褚遂良滚出唐家时,早已鼻青脸肿,浑身破烂不堪,起身时腿不听使唤,跌撞着又倒了下去。也是,一里多地呢,完全靠滚的,是个人能有好。
唐醉后夜醒来,宿醉让他头脑微微发晕,在榻上翻了个身,却是被什么东西磕了腰身。
赶紧拾起看了一眼,却是巢王妃包着帕子送他的那个精致木盒。
唐醉拿了帕子,闻了一下,不好闻,脂粉味有些重,没有唐醉想的女子体香味,还没公主殿下小衣好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醉了以后,唐醉似乎闻到了城阳公主的味道,很香。
唐醉随手将帕子扔了旁边,打开木盒,木盒之中却是空空如也。
巢王妃说送唐醉帕子,果真就送了帕子。
此时将那平平无奇的帕子捡起,唐醉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巢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你送个帕子什么意思,还是自己用过的。
夜很深,唐醉走出去,侍女对他微微躬身。唐醉也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在院中走了一阵。
祖宅啊!这对于唐醉,绝对是祖宅,来大唐三年多,唐醉终于踏进唐家,并且在家中过夜。
而没人知道的是,当今圣上的御辇之中,兕子和衡山也在里面。
兕子给自己父皇松着肩膀,小横山趴在那里。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父皇。
“衡山,怎么了?朕怎么觉得你今晚总有些不对。”
李世民说着,宠溺的揉了揉小女儿的脑袋,特意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任何发烫的触感。
“父皇,衡山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父皇!”
小衡山继续用手撑着脑袋,一会钻了李世民怀中,李世民自然是宠溺的搂着小女儿。
“父皇,有的人不知羞,十多岁还没断奶,我七岁都断奶了。”
兕子在那里瞪了一眼衡山,恰好被李世民看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
李世民到底还是有些威严的,虽然在子女面前,有些不多。
“回父皇,没怎么回事!”
“衡山,你来说!”
“是唐醉。”
小家伙明显被自己父皇吓到了,很长时间,李世民可没在自己小闺女面前有任何严肃形象。
平时可都宠溺的不行。
“衡山,别胡说,唐哥哥当时醉的不省人事,啥也不知道。”
“兕子,你和衡山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许瞒着父皇。”
“是皇姐,还请父皇息怒。”
“城阳,难怪她中途走了,却是和唐醉待在一起。”
“父皇,父皇不要生气,兕子怕。”
“好了,兕子不怕,父皇不生气。”
李世民不生气,只是晚上到底难眠,都后夜了,还在甘露殿来回走动。
心中全是城阳公主,长孙皇后为他生下的第二个女儿。
不知不觉,城阳到底大了,也到了婚娶的年龄。
其实若不是这一次太子谋反,今年这丫头就该嫁进杜家了。
不过一切事都事与愿违,他看好的杜荷到底让他彻底寒心。
是该给这丫头再选一个驸马了。
唐醉,唐醉,李世民的手此时都紧紧攥着。
他已经从两个小女儿那里知道了她们看到的一切,这个丫头,真是…
李世民辗转,竟是不知不觉又来了立政殿,这是长孙皇后曾经住的宫殿,她走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保存着她走时的样子。
这些年,李世民已经不知道来了这里多少次,每一次来,他似乎都能看到曾经的皇后,自己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女子。
“观音婢,你说朕该给城阳那丫头选一个什么样的驸马呢?”
“陛下在这里!”
李世民正对着立政殿出声询问,听了身后脚步,然后是韦贵妃熟悉的声音。
“贵妃,你怎么来了这边?”
“听人说陛下回宫之后在这边一直走动,已经后夜,依旧如此,臣妾放下不下,就过来看看。”
“陛下是为了何事烦心?”
“还不是城阳那丫头的婚事,杜荷谋反被诛,朕想尽快为她另选一个驸马。”
“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
“嗯,今夜之前,确实有了人选。”
“陛下,为何是今夜之前?”
“今夜生了一些事,让朕有些不能确定。”
“陛下,臣妾很少见到陛下如此犹豫过。”
“事关城阳那丫头,你说朕该是随她的心思,还是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