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那毒就是雯儿下的,小郎君不找她麻烦,不将她抓了,之前为她掩饰也就罢了。此时还怎么将她要了身边?这不是将毒蛇蝎子放到身边。”
“小郎君如此,红陶实在想不明白,莫不是因为她生的好看?”
唐醉有些哭笑不得,生的好看?自己还真不至于饥渴到面对毒蝎,也能生出那种想法的的地步。
若是自己真有心找女人…
唐醉想到这里,不自觉心中晃过一道身形,那道身影如此亲切,温婉。
他忽然又回想起在那座并没有多少生机的花园中,他止不住脚步,撞在她身后。
到此时,唐醉依旧记得那份馨香,那份温软。
那是他们相处三年,他距离她最近一次。
二娘,唐醉总以为有些人,有些事在自己远离之后,就会渐渐远了,淡了。
可其实根本远不了,淡不了,偏偏如埋入地下土壤的醇酒,虽见不得光亮,却越来越醇,越来越想。
唐醉仰头,一时间没有言语,没了心思。
“小郎君,你若真想女人,其实红陶也…可以!”
唐醉刚刚压下一些忽然冒出的心思想法,却听到红陶那压抑的声音。
此时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丫头低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一阵听不得唐醉声音,猛然抬头看唐醉,却又忽然垂下,那一刻,红陶的脸色真的红若红陶做成的茶壶一般。
唐醉莞尔,盯着这丫头看了一阵,然后在她微微抬头时,在她额头用曲起的手指敲了一下。
“是你想男人了吧!”
“我才没!”
“哼!”
那句想男人到底激了这丫头一下,她嘴里哼了一声。
唐醉不再理她,她偷偷又盯着唐醉看。
“红陶,遇到毒蝎,你会躲开,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
唐醉没再多说什么,他明白,跟了自己一些日子的青竹红陶都是心中为自己好。
不过这年头,教育资源有限,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也有限。大字不识一个的丫头,心中对自己好,可毕竟帮不得自己太多。
有些话对红陶说也没什么意义。
就比如雯儿,抓起来,关起来,或者赶走远离,自然简单。
可这般做,真能避开别人的暗箭,背后的主使找不出来,暗箭只会一次次刺来,越来越密,越来越不可挡。
若自己不把雯儿要到身边,好让自己顺藤摸瓜,这幕后主使之人自己何时才能知道。
此人不找出来,唐醉以后可就寝食难安了,甚至真的如那只被毒死的鸡一般,硬僵僵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唐醉虽然也有一些猜测,不过还是需要看到那个瓜才能最终确认。
“红陶,你一会和青竹说,之前事就当没发生,平时该如何还如何。尤其和雯儿在一起,不许乱说话。”
红陶不解,却也只能应是,在她眼中,小郎君也并非胡闹之人,他做事总有自己道理。
就是自己刚才说了那话,小郎君也不知道心中会如何想。
此时红陶脸还红着,好后悔刚才一急,就对小郎君说若想女人,自己其实也可以。
红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嘴里冒出那么大胆的话。
“好了,还不快去!”
“哦!”
这丫头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唐醉看她跑的背影,哭笑不得。
“春天么?”
唐醉笑着摇了摇头。
雯儿就这般来了唐醉身边,此时这边伺候的丫鬟一下子有了三人。
驸马府的丫鬟,比起长孙老宅的,自然是更加精挑细选。
其实一开始,唐醉总以为驸马府的丫鬟,就是越难看越好,毕竟这地方太特殊。
驸马那可是公主的夫君,往府中添一堆娇俏丫头,也不怕驸马爷外遇失身。
或许是唐醉想多了,也或许长孙家到底特殊,又或许长乐公主自有自己的底气,相信长孙冲不会为了某些欲望,动府中的丫头。
所以,驸马府也做了平常。
即是做了平常,比起这老宅,丫头自是更娇俏可人。
毕竟这老宅,只需维持它基本运转,不让它显的破旧凌乱即可,也就是维持着长孙家基本的体面。
雯儿到了唐醉身边,唐醉也将其当做青竹红陶一般看待,并无别样目光。
这丫头也就和青竹红陶一般大,十七八岁,少女最好的年龄,梳着一个双丫鬟,一些简单头饰。
若不是知晓她之前往自己的茶水投毒,唐醉根本想不到这么好看一个年轻丫头,也会做这种事情。
看着她,唐醉很自然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他这人奇怪,对自己好的人,他会真性情。可若遇到居心叵测之人,唐醉甚至能将自己五官控制的恰到好处。
这或许,也是一种伪装。
反正青竹红陶见了雯儿,总有些不自然,可唐醉,完全的自自然然。
“你叫雯儿?”
“回小郎君话,我是雯儿,之前在驸马府伺候,公主殿下昨日刚将我带到这边老宅。”
“青竹,红陶,你们俩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