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弓并没有发出一丝半点的琴音。
反而是人头琴上的干瘪人头缓缓动了起来,一点点张开嘴巴,嘶哑地吟唱,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冤魂在嘶鸣。
当嘶鸣声在溶洞中响起那一刻,李僵、白脸儿、甚至干木香客都出现一阵恍惚。
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一道灰蒙之色。
在灰蒙之色的深处有东西缓缓蠕动,逐渐变成了各自心中无法面对之物。
不止是此处的人所受影响,在马头妖物拼死拉弓下,整个蜜庐所有的通道都回荡起了诡异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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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一只泛着黑金光芒的手将身前的血肉根须统统撕成碎片。
“喂!你小子闹够了嘛?”哈达曲吉神情极度不爽地看着远处的小居士。
孙阿难看那个拥有一只黑臂锈金的哈达曲吉心中喃喃道。
“果然和土登说的一样,这家伙的神通全在那只黑臂上。”
哈达曲吉作为土登家族护卫,土登次仁与孙阿难说过他的那只诡异手臂。
据说这只手臂是哈达曲吉从小就被家族长老以秘法所制成,再请了一位上师喇嘛在他手臂上锈经文开佛光。
最终一直被哈达曲吉温养到今日。
呼出一口气,孙阿难将身上的土地爷变化给散去,之前的试探只不过是为了不浪费血肉中的灵蕴。
当孙阿难握紧羊蝎棍的时候,他身躯已经变成了净碗师兄的蛙身。
带蹼的四指蛙脚猛踩大地,孙阿难在在原地拉出一道残影。
哈达曲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探出黑色右臂,上面的暗金佛文一点点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