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技这么差吗?”
徐子荣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的看向一旁的谢尧,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演得有问题。
“哈,哈哈。。。”
谢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不是哥们,说好的演到底,你怎么还不打自招上了?现在让我如何收场?
孔捷没有开口,只是还以微笑。
最开始,徐子荣给他的感觉就有点奇怪,他第一次怀疑徐子荣可能别有用心,是在这扇门还没有打开前,徐子荣想要靠蛮力推开这扇门,却阴差阳错的将开门的关键机关打落了下来。
从这开始,孔捷就有些怀疑徐子荣的目的了。
让孔捷更加确定的是,就在徐子荣要走时,虽然帷幕之后的人说出了让孔捷和徐子荣留下的价码,但徐子荣却听完直接出拳想要袭击帐后的人。
这一举动,就算真让一个容易被话语调动情绪的人前来,也不会为了探寻真相而动手吧。
当然,孔捷只是猜测,这一切可能是事先排练好的。
但没想到徐子荣在孔捷说完之后,直接来了个自爆。
这样看来,徐子荣这个人还是有些憨憨的性子在身上的。
可他们演这样一出戏,又意欲何为?
没等孔捷开口道出自己的疑虑,徐子荣率先开口,撒起了泼:
“丸辣,又输了,你为啥把把打都能赢啊?”
谢尧听后,对着孔捷连连鞠躬,笑着解释道:
“孔公子不要介意,在下只是在你参加文斗时跟他打了一个小小的赌约,赌的是什么,想必你也知晓。”
“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还请孔公子询问在下心中的不解之处,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这还差不多。
刚刚的孔捷,有一种被人耍的感觉,心里极度不爽。
他心里清楚,谢尧应该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
“所以,这春阳楼的神秘东家,就是你吧?”
孔捷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谢尧挑了挑眉,毫不吝啬的回答道: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春阳楼的东家其实是家父,不过家父此时并不在春阳楼,所以在下在此处也算称得上是少东家。”
果然,像金面公子谢尧这般武力强大的人,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又凭什么为春阳楼卖命?
“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个问题是孔捷最想知道的问题。
按理来说,孔捷的行踪应该除了朱高炽,以及现在在船上等待的燕王府亲卫,应该无人知晓。
就算是燕王,孔捷浅浅的算了下时日,应该也是不知呢。
他最担心的一点,就是自己的行踪已经被白莲教的人掌握了。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他和朱高炽上演的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将毫无意义。
说不定此时的朱高炽早就有危险。
上一次和谢尧打赌,甚至都不用开口,当谢尧口中对自己的称呼由“孔公子”变成“小孔大人”时,自己的身份就已经被谢尧识破了。
唯有这个问题,孔捷怎么想都想不透。
“不瞒孔公子,在下是跟随孔公子一路南下,原本在下想着到徐州再现身,以解大人之忧,但如若小人猜得不错,大人应该是来济南府寻些帮手的吧?”
谢尧的一席话,每一个字都说进了孔捷的心坎里。
“无功不受禄,敢问谢公子为何帮助在下?”
谢尧笑了笑,慢慢走到孔捷身前,眼中无比坚定的说道:
“这个问题,还请孔公子容在下先不在此处作答,但在下保证,绝无加害孔公子的意思。”
“好,我信你。”
此时此刻,孔捷不信也得信。
这人的战力,不说杀自己一条命,就算是杀个百八十遍,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一路南下,到底是在北平时,还是在与朱高炽分别时?
但这个问题,非常不适合现在问出口。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敢问帷幕之后的老者,是何人?又为何知道在下这么多事情?”
“这个问题。。。”
“也罢。”
谢尧刚想开口回答,却被帷幕之后传来的一声叹息打断了。
他赶忙俯下身子,退到了帷幕的一边,并向一旁坐向慵懒的徐子荣传递了一个眼神。
徐子荣见状,赶忙起身,站到了谢尧的对立侧,一脸郑重的低下了头。
二人相视一笑,伸出手将帷幕渐渐拉开。
帷幕之后的身影渐渐浮现,首先映入孔捷眼中的,是老者的满头白发,再者就是额头二寸处那一道醒目的刀疤。眉眼间,皱纹横生,眼神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深邃感。
老者的穿着并非锦袍,仔细看去,似是与寻常农家所穿着的黑色布衣一般,但又有些不同。
整体来看,给孔捷的感觉似是征战沙场的老兵,又像是郡县内寻常人家的农夫。
孔捷在打量老者的同时,老者也在上下打量着孔捷,一边看着,一边连连点头,露出了祥和的微笑。
孔捷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老人,但身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