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孔捷放下最后一颗金星时,面前的门突然缓缓向孔捷二人面前打开。
身后坐着的徐子荣也立刻觉得凳子不香了,一脸震惊的站起了身。
“哇!你还真能打开啊?”
孔捷没有回答,因为此刻最重要的是看一看门内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两个?
答案即将揭晓的过程中,孔捷的心也紧跟着紧绷了起来。
万一,这门后隐藏着的是什么要命机关,该怎么办?
事实是,孔捷多虑了。
大门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巨大的星盘,散发着紫色的光晕。
看来,这座阁楼的主人也喜欢研究星象。
孔捷之所以认识这东西,其实是因为要广孝的禅房内有一件迷你版的星盘,当时孔捷还不认识,以为是什么新奇的小物件。
但现在看来,现实中的星盘要比当时孔捷在姚广孝房间所看见的结构要复杂的多。
孔捷不自觉的踱步走到星盘跟前,星盘的底座通体是由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细细一看,上面的每一个纹路仿佛是浑然天成的一般。
上方的星轨是由四个交错而成的圆环组成,从内而外分别称为:定轨,内轨,衡轨,外轨。
其中,除外轨上,每一条轨道上都有一颗圆滚滚的小球,名为“天象”。
孔捷之所以对此有些感兴趣,是因为据姚广孝所说,衍星之术正是脱胎于星盘的星象占卜之术。
见孔捷盯的有些出神,徐子荣上前淡淡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兴趣后,于是朝着另一边走去。
阁内除了最中央的星盘之外,位于东西两侧各有两个席位,席位前的桌子上则是空无一物。
阁楼的正北方,也就是门的相对一侧,一层帷幕遮挡在前方。
丝丝缕缕之间,让徐子荣有些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他正欲往前走两步,却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摆开了防御的架势,惊呼道:
“什么人?”
孔捷也是被徐子荣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不由的朝着帷幕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
“这帘子后面,有人!”
有人?
孔捷眯起眼睛,仔细的朝着帷幕的方向看去,黑暗中,似有光影闪动。
“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破解门上的谜题,在未到时间时进入到这‘状元阁’当中。”
二人惊讶之际,帷幕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又苍老的声音,让孔捷二人听着不由的有些毛骨耸立。
状元阁?
和状元宴有什么关系?
徐子荣咽了口唾沫,回头瞥了一眼孔捷,似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但脚步却像是吐露心声的那般,向后退了一步,紧张道:
“你是何人?”
看的孔捷直发愣。
你一武斗状元,难道还怕鬼?
“老夫既然在这状元阁中等待二位,那么自然就是邀请二位到来的人。”
话到此处,孔捷二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同发出了惊呼:
“你是春阳楼的东家?”
帷幕后的身影点了点头,笑道:
“确实是在下。”
眼前的帷幕后,坐着的就是春阳楼的那位神秘的东家。
但不知为何,孔捷不知从何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徐子荣却有些不以为然,走到西侧的座位上,懒散的问道:
“一会我们就在这儿吃?”
帷幕后的东家听到后笑了笑,开口道:
“如果你是来吃东西的,那大可去楼下,春阳宴上的美食数不胜数。”
状元宴不是吃饭?
孔捷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之前武斗赛时众人都在讨论的那位指挥同知。
似乎也是在这状元宴后,被眼前的这位神秘的东家托关系弄进的锦衣卫。
既然吃的不是饭,那么状元宴上的吃食就极有可能是“权”和“利”二字。
“既然不吃饭,那找我们来此作甚?”
徐子荣自然不会像孔捷一般思考太多,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二位可能不知,这状元宴自开楼至今,就从来不是吃饭的地方。”
“而是每位状元的成名之路!”
成名之路?
此话一出,孔捷也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状元宴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宴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不知东家是否听过一幅对联?”
“哦?什么对联?”
“烟锁池塘柳。”
“意境饱满,蕴意十足,不知这上联是何人所出?可有下联?”
此话一出,孔捷心已明了。
眼前的这个人,先不说到底是不是这春阳楼的东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非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说来也奇葩,孔捷要找的人,在太子朱标的信中并没有给出特定的暗号。
只有一句:对对联,无论什么样的对联他都能对出。
眼前此人显然不是。
倒不是说“烟锁池塘柳”有多难。
但既然太子给出了明确的信息,那么这个信息就一定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