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
此话一出,整个春阳楼的人无不欢呼雀跃,一年一度的文武斗,已是老生常谈,但却在今年文斗的赛场上玩出了新花样!
“好!”
“刺激!”
“这样的比赛看着才有意思。”
此刻,春阳楼内响起了漫天的呼喊声。
擂台中央,两名头戴面纱的女子分别端着一小盏香炉和檀木的方台,缓缓来到了台上。
二人向周双印点头致意后,将凳子摆放到了他的面前,又将香炉置于凳子上。
随后,其中的一名女子恭敬的将腰间别着的一根长香递了过去,直到周双印接过后,二人才缓缓踱步离去。
“各位不难看出来,在场的每位参赛者都有着一点点独特的优势,但这个优势却是平等的。”
“那么现在,把擂台留给他们,诗词不限,还是一炷香的时间,请各位参赛者题诗!”
话罢,周双印抬手示意全场安静下来,而他则是在全场人员的注视下,轻挥袖袍,神奇的是,袖袍拂过,那根香竟然燃起了火星。
这也意味着,比赛在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在场的几人纷纷摊开横联,拿起毛笔便准备题诗。
但场上有二人的画风则是与其他人不同。
一个是孔捷,他双手抱着臂膀,端坐在案台前,但双眼紧闭,仿佛还在思考,亦或是没有头绪。
另一人则是宋庆衡,这人完全又是另一种画风:
台下众人的眼中,宋庆衡一会拿起毛笔在横联上比试两下;一会拿起画卷头贴到上边,好像要钻进去一样。
是人是鬼,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楼上楼下自然也开始轻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对联公子怎么在那一动不动?”
对联公子,是众人给孔捷特意起的新称号,因为孔捷对对联实在是太厉害了!
“会不会是这对联公子根本不会写诗,只会对对联啊!”
此话一出,一名全程观看孔捷大杀四方的男子不乐意了,反驳道:“急什么?这连半炷香还没有燃尽。”
相对于台上的这两位奇葩,其他人则是显得极为正常。
黄雨柔的那副画卷上是一位站在江边的伟岸男子,虽是侧脸,但却被作画人寥寥数笔刻画出了他的一丝愁容。
画卷上的男子望着对岸芳草萋萋,滔滔不绝的绿意,与他脚下的一片枯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黄雨柔从小就酷爱诗词,虽然小时候的她并未有“济南府第一才女”这样的头衔,但对于她而言,沉浸在古人诗词中,能给她带来无穷的乐趣。
多年的临摹,作诗,也让她在这文斗中多了几分底气。
她不慌不忙,眼光如矩,一笔一划的书写着自己的诗词,极为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待半炷香燃尽之时,孔捷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
“这。。。不会对联公子真的只会对对联吧!”
刚刚力挺孔捷的小粉丝也在这一刻慌了神,有些不自信的自言自语道。
周围人见状,也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这时,宋庆衡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站起身来,红着脸,大声说道:“本公子要上茅厕!”
“啊?这个时候上厕所啊!多浪费时间啊!”
“浪费啥时间啊浪费时间,你没看他一个字都没动吗?找个借口逃跑罢了!”
“就是,相比之下,还不如像对联公子那般,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比赛结束就好了。”
宋庆衡一听,也不顾周围参赛人员的感受,明显是有些急了,大声驳斥到:
“叫唤什么?人有三急,还不让人上茅厕了?这不是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呢吗!再说了,规则上又没有不允许别人上茅厕!”
被怼的那名观众也不甘示弱,立刻回怼道:“不会就是不会,还非要在那站着茅坑不拉屎,真是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此话一出,宋庆衡顿时哑口无言,一旁的众人也不禁感叹道台下那名观众的一张好嘴,都纷纷表示对宋庆衡的行为表示不耻。
眼见事情有些闹大,周双印赶忙上台缓和了一下观众的情绪,又指引着宋庆衡走下台。
观众们一见周双印都出手了,也只能收起怨气,十分不满的为宋庆衡让了道。
宋庆衡见状,下台时又像刚才上台时的那般趾高气昂,悠哉游哉的走在人群中。
在众人不经意间,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穿梭在观众队伍中,直至宋庆衡前往茅厕的通道前,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庆衡小团队中的大聪明,在找准位置后,在人群的缝隙中伸出了手。
宋庆衡斜眼一看,赶忙朝那边靠了靠,又装作有些困意的打起了哈欠,将袖子摊开,洞口展开在大聪明伸出的手前面。
只见宋庆衡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吭了吭嗓子,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呦!本公子顿时有些才思泉涌,先不上茅厕了!”
“靠!这人是来搞笑的吧!”
“就是,竟耽误大家的时间!”
众人一阵唏嘘,但宋庆衡脸皮够厚,一路小跑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