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似乎比我自己还相信我能得到这文斗状元呢?”
谢尧笑了笑,朝着孔稍稍鞠了一躬,浅笑道:
“文斗一会就会开幕,在下还要先去处理一些琐事,待文斗开始时,谢某自会回来观看,还请孔公子见谅。”
“一会见。”
“告辞。”
二人唏嘘了几句后,谢尧的身形缓缓退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还很危险!
从现在与他短暂的接触来看,孔捷对他做出一个评价:
武力不俗。
至于其他的暂且未知。
知人知面不知心,从谢尧的举止上,给孔捷一种谦谦君子的印象。
但有两点,让孔捷有些心生忌惮:
第一,谢尧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二,他接近自己到底有何目的?
若是往常,孔捷面对这样的问题都会自己先猜测一番,并且总能猜个大差不差。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谢尧身上的神秘感太浓重了,一点能让他放大思想的信息都没有。
但无论他是何种身份,有利所图也好,性情中人也罢,只要他不是白莲教的人,孔捷都可以接受。
武力不俗就足够了。
毕竟留给孔捷的时间不多了。
孔捷浅浅算过了,自己只有一天时间在这济南府内寻找帮手。
不然,与朱高炽兵分两路的计划就变得毫无意义。
若是寻不到什么有用的助力,也只能启用别的计划了。。。
此时此刻,一楼擂台上的徐子荣刚刚取得武斗状元的头衔,手中正捧着一块字迹与春阳楼进门时如出一辙的牌匾。
孔捷不禁觉得,这字迹这般相同,会不会在这春阳楼的地下室内正关着某位德高望重的触手怪?
手持牌匾的徐子荣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他这样的人,一场失败可以接受,但惨败不行。
最主要的还是被人用自己的招式打败了。
三招试探,两招结尾。
说是心有不甘?实则确实是有些技不如人了。
最可怕的是,谢尧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自己苦练十余载才从徐家银枪的枪法中总结出来的几个招式。
天赋之高,说不定他身上的武艺已经集百家所长,高深莫测。
。。。
西番,前军大营
蓝玉优哉游哉的走在营帐内,贪婪地吸着帐内的空气,伸手轻轻触摸着自己派人专门打造的红木帅案,帐内的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要感谢先生你啊!”
他慵懒的瘫坐在帅案后的红木椅子上,对着帐内感慨道。
“我只是帮你出谋划策,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还是要靠你自己的统兵能力。”
“当然,应天那边的几位,表现的也是极好的,若是没有他们在朝中为你造势,想必朱元璋没那么快让你回到西番。”
后账内,断断续续的传来有些模糊低沉的声音,不一会,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从后账内缓缓走出,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站到了蓝玉身旁。
蓝玉见黑袍男子出来,赶忙正了正身子,恭敬道:“那下一步,咱该如何做?还请先生指点。”
“不急,再等等,再看看。。”
突然,帐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引得蓝玉直直的向外看去。
“大将军,西蜀派来使者,想与大将军交涉。”
“让他进来。”
“是!”
门外的士兵应答后,缓缓撩起了帐门,刺眼的白光直直的映射在蓝玉的帅案上。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定会感到奇怪。
来的人明明是西蜀的使者,却真面目示人,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身着深绿色的斗篷,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门外的士兵见使者进门,有些疑虑的看了看蓝玉,沉声道:
“大将军,要不要请几位蓝将军前来保护您。。”
蓝玉摆摆手,低声道:“不必,咱戎马几十年,况且还有军师在这,又岂会被这弹丸小国的使者伤到?下去吧。”
“还有,在谈话完成之前,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是。”
见蓝玉拒绝,士兵只好照做,缓缓放下了营帐的门帘。
光芒逐渐散去,营帐内只剩下淡淡的火光,使者见蓝玉的帅案前站着一位黑袍男子,竟是有些气愤的冷哼了一声,而后快步走到帅案前。
在蓝玉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使者抬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而后一整个身子跪在的地上,抬起头,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得意道:
“父帅!”
若是此时帐外的士兵在场,看着这西番使者面具之下的面孔,定会发出惊呼。
因为来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蓝玉最得力的几名义子之一,在军中颇具声望的蓝傲天。
蓝玉的嘴角此时也扬起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儿臣没想到,父帅还回来的如此之快,父帅若是再不回来,最近一段时间,儿臣和众位兄弟就要准备整兵前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