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斟酌一番,将事情美饰了一番说了出来。
“到了街亭以后,我与他们商议,驻扎于高山之上。届时,曹军前来,我便可以以居高临下的态势,痛击敌军。”
“李盛等人不同意我的想法,在争执以后,夺了我的军权。”
“幼常,你糊涂,你险些就酿成了大错!”
诸葛亮听着马谡的话,打算驻扎在远离水源的高山之上,感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那高山远离水源,是死路一条啊!”
诸葛亮用扇子敲打着桌面,语气中包含着叹息与失望。
“丞相,水无常形,兵无常势,”
马谡脸色变得苍白,语气也不再中气十足。
“够了!街亭事关北伐,临行前,我的叮嘱,你都忘了么!”
诸葛亮厉声斥责道,距离胜利,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马谡见到诸葛亮的脸庞已经在发抖了,低着头,如丞雷击。
“丞相,当下之急,是街亭的状况。”
向朗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出声提醒道。
“你坦白与我说,现在街亭是什么情况!”
诸葛亮吐出一口浊气,质问道。
“李盛等人说依照丞相你的叮嘱,当道扎营,驻守街亭!”
马谡声音颤抖,这本来是一次大好的立功机会,可惜被他搞砸了。
“那还好,”
诸葛亮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来人,去召伯约与安国前来。”
……
街亭,
街亭城池勉强算小型城池,城池高度仅有两丈高,汉制一丈2.3米左右,即不到五米。
受限于此地的地形,两侧是山林,道路宽度只有6公里,城池的宽度在2公里左右。
李盛率领大军驻守在街亭城内,王平则是沿着道路继续建设临时营寨。
“这种地形,据守一个月是绰绰有余的。”
李盛站在城头上,外面的汉军日夜不停的修筑小型营寨,已经有了两道屏障。
两个小型营寨之间还有着拒马与挖的沟壑,尽可能的迟滞对面的速度。
张颌若是来的快,必然是骑兵,骑兵不具备攻坚能力,死守城池就行。
若是步兵前来。按照目前的速率,十来个营寨是不在话下的。
街亭的地形狭长,无论张颌手下有多少兵马,能投入战斗的人数也是有限的。
一去一来,时间打底得一个月,这一个月还不是攻下街亭的时间,是破除这些营寨的时间。
无论怎么说,会战兵力,1w对5w,优势在我。
李盛看着两侧的山林,时值早春,正是新叶披露,一片欣欣向荣,勃勃生机的场面。
“李将军,再想什么呢?”
看着李盛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张休不知道何时走到他的身旁,出言询问道。
“没想什么,在看他们修筑营寨,五日之内,张颌不出现,敌军毫无可能在一个月能攻克街亭。”
李盛笑道,除非对面有挂,是大魔法导师。
“李将军,同为益州人,我劝诫你一句,早些为自己谋出路吧。”
张休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才出声道。
“张将军,这是何意?”
李盛眉头一皱。
“若是还是为了马谡的事,大可放心,丞相不会怪罪于我们的。”
“非也,李将军,你还不明白么?”
“当今朝廷之中,身居高位的基本都是外州人,其中以荆州人为主,马谡又是荆州人中的年轻翘楚。”
“诸葛丞相不会怪罪于你我,可日后总有马谡掌权的一天。”
张休出声道,刘备入蜀以来,对于原来蜀中大多委以虚职,掌握实权的是刘备的班底,就是关张等北方人和蛰伏在荆州所吸纳的人才。
夷陵之战以后,再加上时间的推移,跟随刘备的北方人大多逝世,朝廷之中逐渐形成以荆州为主的态势。
作为本土的益州人却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诸葛亮、李严、魏延等人皆是荆州人。
“张将军,所以我们更要打好这一仗,让他们知道我们益州人的厉害。”
李盛顺水推舟,若是张休心里失衡,投了曹魏,这个战场就乱套了。
“再者言,荆州丢失以后,国家仅有一州。当下收复凉州以后,可任免的官职就更多了。”
“我们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身居高位的益州人?”
一个州的政治资源,肯定不够两个州的人分的。
打下陇西以后,整个态势就会缓解,蛋糕大了,大家才能吃饱。
“且放宽心,丞相正值壮年,不要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李盛拍了拍张休的肩膀,笑道。
不得不承认的事,历史上益州本土人才是受到被压制的状态,有诸葛亮在,尚且还能从中调节。
诸葛亮死后,整个局面就彻底乱套了,邓艾孤军攻到成都时,益州官员基本都是以投降为主的。
张休依旧是面色凝重,点头不再做声。
“荆州不收复回来,荆州人才始终有限的。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