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结束前，你们都有机会回答。”
马忠绪冷哼一声：“劝你别白费力气，行有行规，我们绝不可能背信……”
“还有5秒。”陈楠敲了敲茶几，打断他：“4、3、2、1……”
沙漏中的砂砾全部流入下层，陈楠扫视一眼其他人：“看来都不想说，不过也没关系，你们还有机会，但在那之前，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就从你先开始吧。”
陈楠随手指了一个人，他的两只脚开始往地下陷，惊恐之余想要拔剑砍向那双抓住他的白骨爪，却发现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排的骷髅士兵，死死的摁住他，将他往地下推。
身体的感知在丧失。
看着如深渊般的地底，他再也承受不住心中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放我出来，我说，我说，我真的说……”
在惊恐的叫声中，消失不见。
黄梓旭满脸不可置信，陈楠更强了，似乎性格也比从前变化不少。
‘那人是死了么？’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忍了下来。
陈楠把沙漏倒放，砂砾悄然流逝：“有没有人愿意回答的？”
“大哥，知道什么赶紧说了吧，本来也没几个钱，命都要丢了，还装什么好汉。”
一个手下满脸恐惧，虽然不知道小六被带到了哪里，但回忆起他那副惊恐的表情就知道下场肯定凄惨。
此人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这次再不说，保不齐真要大开杀戒。
马忠绪擦了擦额角冷汗：“我这边接到的都是一些边角料散活，分四成利润，手底下兄弟一分也没剩下几个，剩下的大头一般都是天娱公会拿，毕竟他们负责客源及收购，后续麻烦他们也管处理，但你要具体说是哪个人我还真不清楚，毕竟这种生意见不得光，生意归生意，关系再好也不会透底。”
今天的事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他马忠绪的职业生涯就算到头了。
但是若不说，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他的忌日。
可是，连给自己上香的人都没……
‘又是天娱？’
‘上一世，背靠洛城最强财团宋氏的天娱公会究竟是怎么没的？’
‘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在宋光明父母死后被雷霆吞并的吧？’
‘只记知道他哥宋光辉临危受命，成了集团一把手，后面就不清楚了。’
陈楠忽然想起在巷中程昊东说的话。
‘不对……按照程昊东的说法，雷霆其实也是由宋氏集团掌控？’
陈楠眯起眼睛，他会调查清楚，只是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交易，唔，就是通过什么渠道卖给天娱公会？”
既然开了口，马忠绪也不再保留，干脆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没什么渠道不渠道的，都是当面交易，但从来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就算我现在拿着货找去他们公会，他们也不会承认，甚至还可能被倒打一耙，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这单做完你能拿多少？他们什么时候联系你。”
“这单原本计划能拿三四十万的，具体得取决于我们多少收的材料，手里有多少材料，他们一般会在一周后联系我们，并以比市价越高一成内的价格收购。”
马忠绪见陈楠没说话，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试探道：“大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能离开这儿么？”
“老实说，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但我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陈楠看了他们一眼，沉吟起来：“天娱公会的人到了联系我，不要企图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地面爬出数名骷髅士兵，手中拎着好五个举止怪异，目光呆滞的男子。
马忠绪瞄了一眼，心中一颤，这不正是张乾和他的手下，还有刚被抓走的小六。
他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你放心，我懂规矩。”
陈楠看了看黄梓旭：“怎么说？”
“啊？！”黄梓旭猛的回过神，一脸茫然：“啥？”
陈楠用下巴戳了戳马忠绪一行人：“怎么处理？”
马忠绪眸子陡然一缩。
他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感觉裤角有些湿润。
黄梓旭瞬间明白陈楠的意思，撸起袖子，上去直接给马忠绪来了一大鼻窦。
“走吧。”
黄梓旭在这儿除了没给饭和水，倒也没受什么非人虐待。
他惦记着刚才马忠绪的那一巴掌，如今总算报仇，心情畅快不少。
陈楠和黄梓旭走了，但是不少骷髅士兵没有离开。
它们各自寻找位置隐藏。
有的躲在床底，有的躲进衣柜……
马忠绪和他的小弟哆哆嗦嗦站起来。
一名手下问道：“马哥，咱们跑路么？”
马忠绪反手一巴掌，大声说道：“跑你大爷，听……黄公子朋友的吩咐，谁敢多嘴小心拔了你们舌头。”
他本来想表现一番，却是不是知道刚才的那人姓名，悄悄瞥了眼躲在衣柜中的骷髅射手，见它没有反应才长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