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古怪的事儿。
“克里斯他…”
亚托莉娅见状却是有些紧张,她知道眼前这位大叔会一些能治疗伤口的魔法,之前对方便是用这种橘黄色的光,迅速治好了她的手臂。
“你的同伴没什么伤势…嗯确切地说,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图恩砸吧了几下嘴,似乎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亚托莉娅这才偶然发觉,除了那只左眼外,克里斯身上的伤口,竟然不知何时全都愈合了!只是染了血的衣物让他看上去还处在重伤的状态。
“他应该是灵魂受到了重创,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图恩又伸手贴在了克里斯的额头与眉间,微光在他的指尖跳跃闪烁,继而没入了克里斯的眉心。
亚托莉娅虽然不太懂灵魂是什么意思,但眼见对方说出了克里斯的症结,当即还是很急切地盯着图恩的脸,直到把这位大叔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轻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有办法能试一试,不过也急不来,估计至少要三天才能看出效果…不过你的同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你可以放心。”
“谢谢!谢谢您!!”亚托莉娅一听对方似乎有办法治好克里斯,当即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向后退了半步,嘴里不住地向守夜人道谢。
“算了算了…用不着那么客气了。别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说我也是一名牧师啊,哈哈哈。”图恩爽朗地笑了几声似乎又有些,接着站起身走到房门的背后,将皮质外衣披在身上,又拿起那柄一直未曾熄灭的提灯,往壁炉右侧的小门走去。
“图恩先生?”亚托莉娅有些疑惑地看着守夜人兀自整理好了行装。
“你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去塔上看看灯火。”图恩摇了摇头,推开了那扇老旧的木门,在门后则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石制阶梯,他给身后的少女打了声招呼便缓步踏上了阶梯,只是此时,守夜人一改之前和善爽朗的样子,步伐变得沉重且缓慢。
“真是的,今晚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傻瓜,要丢在暴风雪里啊……”
王国西南的边陲…这里是白山与黑夜的交界,也是飞雪和狂风的欢场。在群山与沟壑之间,到处都堆满了厚重的积雪,山风在峦谷里肆意回转,如一匹尽情驰骋的战马,卷起漫天的雪雾与冰渣。
阳光是无法穿透这层乌云的,正因如此即便尚未入夜,亚拉拉特雪山却也已经昏暗了起来。一道微光在坡道与积雪的身旁擦肩而过,只留下阵阵急促却悦耳的铜铃声。
一黑一白两只壮硕的雪橇犬吐着舌头,正奋力拖住一架由松木制成的矮小雪橇,在积雪与峭壁之间快速穿行。雪橇上横放着一柄木杆的提灯,微亮的橘色火焰在灯罩里微微跃动,染黄了附近落满积雪的碎石,也照亮了前路上那扑面而来的冰粒。
刹那间,雪橇行至转角,凌冽的寒风在崖边回旋加速,卷着豆状的雪粒和几片枯叶,拍打在缰绳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驱车的中年人仰着身子向后躺去,将身体放平来减少阻力,他的双眼从毡帽和衣领的夹缝中露出,颇为担忧地看着眼前格外昏黑的积云。
“帕克!洛琪!停下。”中气十足的呼和声从雪橇上传来,两只雪橇犬也乖巧地放缓了步伐,拉着矮车甩了个回旋,停在了某处雪坡之上。
中年男人扫了扫身上的雪粒,解开绳索翻身下车,又从身后的行囊中,掏出两片还算温热的烧肉,丢给了正赖在雪窝里撒欢哈气的雪橇犬。
他拎起车上的提灯,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眯着眼缓步向山石的缝隙里走去,那一身厚实的皮毛外衣被粗布束腰紧紧扎住,抵挡着寒气与风雪又没有显得过于臃肿。
脚窝下的积雪嘎吱作响,中年人绕到岩石的背后,将提灯探出,接着那双被盖在毡帽下的棕色眼睛,忽然由于吃惊而瞪得老大……
一名全身结满了冰霜的绿发女子正缩在缝隙中,身后似乎还藏了什么东西。少女缓缓抬起僵硬冰冷的手臂,蓝色的瞳眸里倒映着提灯里的火焰和中年人的身影。
她艰难地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眉毛和眼角上的冰丝随着这微小的动作而轻轻抖动,声音却又淹没在了漫天风雪里。
微光,在雪雾中亮起…
…………
“暖和些没?这山里啊,就得烤火才行。”中年人推开门进屋,将身上满是雪花的皮毛外衣抖了抖,挂在门后凸起的木杆上,呼出一口白气,笑着向屋内的壁炉走来。
“嗯…谢谢您救了我们。”亚托莉娅手捧着一只盛放了汤汁的木质小碗,见中年人进来,连忙站起身带着感激的笑容,笨拙地鞠了一躬。
这是一间还算宽敞的砖石小屋,圆形的墙面上悬挂着些许皮革与干肉,或许是由于风雪太大的缘故,主人将这些东西都收进了屋内。而壁炉的左侧角落,被铺上了些许由干草编成的草垫,两只乖巧的雪橇犬正卧着挤在一起,胸口轮流起伏,睡得颇为香甜。
“诶!不用客气,我是这座灯塔的守夜人,你可以叫我图恩…”中年人走到壁炉,从靠在炉火边汤灌中取出一柄木勺,在里面搅了搅,“救你们也是我的工作嘛…”
“工作?噢…啊!我叫亚托莉娅,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