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被地梁虫挤压在石壁之上的天涯海海,欲要窒息而亡时,法罗虫从天涯海海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反将地梁虫的身子压在石壁之上。
“咕咚、咕咚、咕咚”地梁虫蠕动身体发出沉重的声音,两头高高卷起,反压法罗虫。
“轰”的一声,法罗虫发出震天撼地之声,将地梁虫反压回去。
地梁虫两头如重锤,砸打法罗虫的蜗牛壳。
法罗虫的身体发出闷响,响彻天地。
只见石壁断碎而下,法罗虫和地梁虫在窄小的石壁之中来回击撞。
两侧石壁在眨眼之间不复存在,石壁碎石合成一座新的碎石山。
地梁虫的身体刚好围绕碎石山一圈,法罗虫的身体刚好覆盖碎石之山。
两大巨虫一个柔软似水,一个坚硬如铁,都力大难缠。
此时,治鸠在半空之中盘旋,突然似一道闪电向下俯冲,雪白的尖嘴,刺进地梁虫水嫩的身体里。
“咕咚……”地梁虫的身体本就被法罗虫牵制,又被治鸠啄刺。透明如水的血液从身体里流淌出来。
地梁虫流出来的清透血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姬固闻到地梁虫清香的血液,伸展柔软纤细的身体,缠绕在地梁虫的身体上,吸噬地梁虫的血液。
“咕……咚……”地梁虫被法罗虫压制,又被治鸠啄伤,现在又被姬固吸噬自身的血液。
“咕……”地梁虫高高卷起的两头,慢慢的回落在地,巨大蜿蜒如小河的身体,在这一刻,干枯如裂地。
束宁最先恢复本身,见法罗虫和治鸠寄藏回天涯海海和谢书白的身体后,两个人晕倒在地。
此时,白江江清醒过来,没有石壁的遮挡,眼前甚是宽阔,不禁愕然,心想“怎么是这一番景象!”
白江江之所以没有被碎石深埋,是因为束宁有一些意识,一直将白江江护在自己的身下。
白江江惊恐的向四周张望,心想“刚才所见的尖嘴大鸟呢?”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里的景象……”白江江眨着双眼,不可思议的嘀咕道。
“我的琉璃匣……我的琉璃匣……”白江江拍摸着自己的胸口,急忙起身寻找。
束宁见白江江搬石翻找,虽然知道白江江根本没有可能找到丢失之物,但是并没有阻止白江江。
“不对,不对……”白江江反应过来,心想“如果刚才一切都是梦,那他的琉璃匣应该还在身上才是。为何一切景象改变,琉璃匣丢失的事不变!不对,不对……难道不是梦……不是梦……”
白江江看着脚下的碎石,抬头望着远处的山林,心想“是梦,在梦里,他们行走在一条两边为石壁的窄路上。”
“……”白江江知道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当一切都是梦境!
白江江回头发现谢书白和天涯海海躺在地上,单纯的猜想“难道他们还没从梦境中醒来!不知他们是否跟我做同样的梦境!”
白江江跑到束宁面前,问道“在梦里你见到一只尖嘴大鸟了吗?”
“……”束宁听后,知白江江把刚才的一切都误以为是梦一场。
“梦里我们在一处两边都是石壁的窄路上……”白江江又说道“这里是哪?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记得吗?”
“我也不记得了!”束宁回道。
白江江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嘀咕道“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琉璃匣……琉璃匣……”
“哎呀!”不管自己是怎么来这里,也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现在一切问题都不如找到琉璃匣重要。
白江江又转身四处寻找琉璃匣。
天涯海海和谢书白两个人先后醒来,跟白江江一样,见眼前景象改变,不禁愕然眨眼,质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束姐姐……”天涯海海刚要问束宁“这是哪里?”束宁走上前,知道天涯海海会问自己,直接反问道“你醒了,我也刚醒,这里是哪?”
“……”天涯海海摇了摇头,怎么回忆也回忆不出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面。
谢书白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若有所思。
“他在做什么?”天涯海海见白江江弯腰跪地搬动石块,不禁问道。
“他在找丢失之物”束宁回道。
“……”天涯海海想起来了,不禁质疑眼前一切!
束宁看向谢书白,知道能瞒白江江和天涯海海,却瞒不了谢书白。不过,他虽有疑惑,却无法得知这其中真相。
“在哪?到底丢哪了!”白江江不断的搬挪碎石,手指很快磨破,血滴在每一块石头上。
“……”谢书白缓慢的展开手中白扇,停在胸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江江的一举一动。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记忆的断连,让谢书白害怕起来,害怕这种无法掌控的一切!
束宁想尽快离开这里,对天涯海海和谢书白说道“这里荒凉,天黑之前我们走出这里为好。”
“他怎么办?”天涯海海见白江江不停寻找丢失之物。
束宁走到白江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