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瞪他,“说谁呢?”
顾衡捏完又刮了刮她的脸,“白了,也嫩了,看来羊奶的效果的确很好。”
苏昭昭脸热了起来,“你还嫌我浪费呢。”
用羊奶敷脸的事儿终究还是没能瞒住顾衡,他才回来没几天便已经知晓了此事。
面对妻子的质问,顾衡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我没有说啊。”
然而女人却并不买账,反驳道:“不说并不代表心里没有嫌弃!”
永远不要试图去和女人争论,因为最终输的一定会是男人。
尽管两人共同生活的日子尚短,但顾衡已模模糊糊地领悟到其中蕴含的真理所在了。
……
“……市场买菜的那个叫杨梅的,她妈妈是不是真的都咽气了还被救活了?”
两天时间,杨梅妈被救活的事儿早就已经在家属区传遍,不止这里,附近的几个村子, 就连隔壁镇都知晓了。
王春花吃完晚饭过来串门儿,说起这事儿。
苏昭昭点头,“对,她妈妈应该是突发心梗,出现了心脏骤停、呼吸停止的情况,幸好她救援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去买菜,市场上的人都在说,说她妈是和她婆婆吵架才这样的。”
王春花又说他们老家的事儿,“说起来,我们老家那边,经常听到谁谁谁突然没了,也有人吵了架被气死的,我一个姨婆就是这样没的,死的那天和她媳妇争了几句嘴,回屋躺床上,家里人都以为她在生气,也没去管她,等叫她吃饭,叫不应,进去一看才知道人早就没气儿了,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没的。”
“听你这么一说, 估摸着都是那个心梗的原因。”
王春花就她说自己,“以前在乡下,见识短,啥都不知道,出来了才慢慢的长了些见识,可也不知道啥叫心梗,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所以说人呐,还是得多看书,你瞧瞧你,书看得多,知道的比咱们多多了,能当半个医生用了。”
苏昭昭摆手,“医生我可比不了,我这是常识,人家那是本事,不一样。”
王春花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兴奋起来,压低声音道:“我还听说一件事儿呢!就杨梅那个妈,现在还在医院里,市场里有和杨梅关系好的去医院看她,你知道她咋和别人说不?”
苏昭昭眨眨眼:“她说什么了?”
王春花屁股紧挨着凳子挪得离她近些,“说她‘死’了后,亲眼看到了牛头马面,人家牛头马面拿着钩子一勾就把她从身体里勾出来了,还把她拴在了铁链子上,那铁链子不止拴了她一个人,一长串儿的人呢!”
“她排在最后,还说自己被牵着走了几条街,走着走着链子突然就松了,她趁人不注意赶紧跑到一家门口的磨盘后面躲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她闺女叫她,就这样就醒了。”
大晚上的苏昭昭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春花还在道:“说得可真了,连在那条巷子停的,走了几条街,街上有什么房子都知道!你说说,她说的是真的不?这人死了真有牛头马面来勾魂?”
苏昭昭摸了摸手臂,“很可能是休克时出现的幻觉,也有可能是她昏迷期间做的梦,一下子搞混了。”
“人家都说不是做梦,她说的街道,她都没去过,咋知道得这么清楚?连谁家家门口有个磨盘都知道。”
“也有可能是别人给她讲过,她潜意识记住了,然后自动带入。牛头马面什么的,那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的,你听了就听了,在外面可别和人家聊这个。”
文明规定了不让宣传封建迷信,要是遇上喜欢揪人尾巴的人,闹起来也有影响。
王春花点头,“我也就和你说说,我家那口子我都没说,就怕他骂我愚昧。”
“反正现在大家都在这么传,还说栓杨梅妈的铁链子能松,那是因为杨梅在救她妈,要是真被拉到了阴曹地府,肯定就来不及了。”
等王春花走了,苏昭昭赶紧洗漱。
以前在院子里洗漱觉得没什么,听了王春花的话后,目光就忍不住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看,看完赶紧缩回来,生怕黑洞洞的地方窜出个什么来。
急急忙忙的洗漱完,小跑着进了卧室。
顾衡:“……?”
等上了床,苏昭昭偎了过去,“和你说个事儿?”
“说吧。”
顾衡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在脑后,也不急着关灯。
“屋檐下装一盏灯吧,院子里太暗了,要是躲个人都发现不了,还有每次在院子干什么都要借堂屋的灯,挺不方便的。”
突然就说要装灯,顾衡想到她刚刚像是有人在后面追一样的跑屋里来,“王嫂子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苏昭昭微微抬起双眸,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说了个恐怖故事。”
可不就恐怖故事嘛!
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可以称之为灵魂穿越者,说难听点儿,那叫孤魂野鬼。
这突然被人讲了一出牛头马面勾魂的故事……
虽然她跟王春花讲述时表现得很镇定自若,并用科学理论加以解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