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站在原地,看着女孩光着脚丫走上水泥马路。
没走两步,他果然看见某人跳着脚嚷嚷,“好烫好烫。”
陆时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卿禾退回来,不敢再脚踩水泥路面,听到某人的笑声,她暗自咬牙切齿。
陆时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的裙子,而后干脆利落脱下背后满是泥巴的短袖,蹲在她面前说:“我背你回去。”
光洁宽厚的背蹲在她面前,卿禾嘴角微勾,趴了上去。
“谢谢你,陆时。”
陆时背着娇小的人,有点点不自在。
他只顾着会不会弄脏她的衣服,却忘记了他跟她其实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卿禾靠在陆时耳边说话,嘴唇无意触碰到陆时的脖子,陆时侧头闪躲。
送她到家门口,陆时穿上衣服说:“我有事求你外婆,希望你不要把那天下午的事情告诉你外婆。”
“那件事情我们早已经两清,这件事是我欠你们的人情。”
卿禾望着少年离开,她不顾地面的滚烫,上前走了几步问,“陆时,我们是朋友吗?”
陆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眼里的真诚,那双脚在滚烫的地面不安地动来动去。
卿禾实在忍受不住这烫脚的地面,退了几步回去,站到阴凉处等待陆时的回答。
朋友吗?
有他这样的朋友会很吃亏吧。
陆时回,“我们现在是邻居。”
卿禾有些失落,强挤出一个笑容,“哦,邻居啊,今天谢谢你,你又帮了我。”
“我进去了。”
陆时有些不忍她脸上失落的表情,怔在原地许久,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他们摔倒的田野边,拾起一根棍子扒开旁边的草丛,在找着什么东西。
回到家,他把那双有些脏了的鞋子洗干净,放到太阳底下。
小陆词从里面跑出来好奇看着那双女孩子的鞋子。
又看看哥哥,他问,“哥哥你干什么去了,是摔进田里了吗?你脖子上红红的那个是什么?”
“嗯。”
陆时敷衍应了一声,走回房间拿上干净衣服进入洗手间冲澡。
在镜子前照了照,看到侧边的脖颈上确实有一块红的,再靠近镜子一点,发现……是个浅浅的唇印。
陆时又想到宁知靠在他耳边说话时似乎碰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手轻轻擦拭着那一块红色,心跳莫名加速。
伸手打开淋浴,冷水洒下来,使他清醒了不少。
但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动了。
小执捕捉到数据值,他笑着报备,“宿主宿主,爱意值变动了,现在数据是2了。”
卿禾也洗干净了躺在床上,懒懒应一声,“哦。”
眯起的双眼带着胁迫问,“小执,那条水蛭为什么不帮我弄掉?”
小执嘟嘴,“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倒霉,就那么一下子都能招个吸血虫,现场的刀片是我施法出现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我总不能在陆时面前把水蛭直接变没吧?我尽力解决了啊,宿主。”
小执说得有理有据,卿禾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能让陆时光着膀子背她,也不枉摔了这一跤。
卿禾眼眸闪过坏笑,摸摸自己的唇。
估计陆时是看到她留下的唇印怦然心动了吧?
这粉嫩的小口红还挺好使啊。
“小泥人,洗干净了吗?”
房间外外婆敲响了她的门,卿禾下床将门打开。
“外婆,你不许笑话我。”
“你呀,去谢了小时没有?晚点你去叫小时来我们家吃晚饭。”
“好。”
“这是兰姨熬的安神汤,喝一点,别晚上做噩梦。”
“外婆~”
卿禾撒娇,“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妈妈。”
“好。”
到了下午五点,卿禾吸取教训穿上运动鞋出门,去往陆时的家里。
跟小执确定是面前这栋小平房后,她想按门铃,却发现没有。
这小铁门也不能用手敲啊。
“陆时,小词。”
卿禾踮起脚尖往小院子里面探头,里面安安静静的。
“小执,看一下陆时在家没有。”
小执回,“没有。”
卿禾只好打道回府。
跟外婆说陆时不在家后,季北淮顶着一个鸡窝头从二楼下来。
“做了什么好吃的?真香。”
“不到吃饭的点就不知道起来,还不去洗洗再过来吃饭,在知知面前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
季老太太嫌弃地看一眼季北淮,心想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努力。
她家的……唉……
季北淮习惯了奶奶嫌弃的眼神,睡懵的他后知后觉知知的存在,他揉揉自己的鸡窝头,返回房间。
再下来时又是那个精神奕奕的阳光男孩。
“知知,晚上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季老太太皱眉,“把知知带坏了,我打电话给南涔带你回去。”
季北淮不出声了,被他哥带